格洛裏很想立刻就拿到金色盟約,但還需要重新計議,因為剛剛結束了一場打鬥——不僅需要修整隊伍,還得讓犧牲者回歸光明之神的繁花之地。
“盟約,我們會讓它重現日的,但我們得遵守傳統。我不會讓自己的話食言的,一定會把盟約交給你。”王子道。
聽到王子這麼,格洛裏點了頭。他與王子借助鍛造廠頂端的繩索爬到了通往這裏的入口。當熔漿翻滾熱浪,格洛裏就想到了澤維爾也做過類似的保證。漸漸地,格洛裏就陷入了思考中。
那一夜,格洛裏獨自在森林中練劍,就像往常一樣。他一直都沒有想清楚那些貴族為什麼要這麼欺負人,尤其是欺負自己。
想著想著,格洛裏就感覺疲憊了。然後,他就把劍抱在懷中,開始抱怨這世界的不公平,就像沒有糖吃的孩子會嫉妒有糖吃的孩子那樣。
如果有一塊香濃的巧克力糖,那一定是家人用辛苦勞動換來的——這些屬於貴族的東西,格洛裏不敢想象。但為什麼我就是沒有巧克力糖吃的那一類孩子呢?他問自己,就如問自己作為一個平民為什麼會被貴族欺負一樣。
但是,格洛裏並不羨慕。他知道那些東西不屬於自己,奢求無疑是讓自己徒添煩惱。可是,他就是無法忘懷,尤其是被伍弗找茬的時候——的確,自己的魔力就是成長緩慢,但為什麼就得因此而受到欺辱呢?為什麼就得接受鄙夷的眼光呢?
所有的問題,總是會回歸到一個點上。那就是格洛裏不僅是一個魔力微弱的孩子,還是一個平民——盡管亞曆克斯王國在維綸國王的努力下一直變好,但還是無法徹底的改變整個王國的命運,以致於壓迫一直存在。
不過,十歲的格洛裏可不理解壓迫到底是怎麼來的,隻知道這世界的人不是平等的——有貴族與平民之分,還有奴仆之類的。而平民就得勞作與納稅,奴仆就得侍奉主人。那麼貴族呢?他們理所當然地拿取想要的利益。
幸運的是,格洛裏知道平等意味著沒有欺淩。格洛裏,也曾拿維綸事,尤其是被欺負的時候。
“你們不能這樣!維綸國王已經把手伸向我們了,他希望人人平等。”有一段時間,格洛裏就這樣勸。
遺憾的是,伍弗與他的跟班們根本對此置之不理。他們一聽到格洛裏這些,就更迫不及待地想要群毆格洛裏。
然後,伍弗就會重複:“我可是貴族,而你隻是一個平民,並且還是一個魔力微弱的家夥!弱者就得挨揍。”
“弱者就得接受挨揍?弱者就得接受欺淩嗎?”格洛裏問。他本想用最近練習而來的成果對付伍弗,卻無法將劍抬起。他不得不對此質疑。
弱肉強食,這確實是一直存在的自然法則,但人與人之間為什麼也要這樣呢?格洛裏納悶道。他想不通,有時候甚至以為自己確實如大人們的那樣——你還呢,有些事情自然就不會明白。不過,你現在也不需要明白這些!
“或許,有一你長大了,你就會明白了。反正,我無法將你問的一切都告訴你,有些事情得自己去體會、自己去了解——嗷嗷叫的鳥,還會有飛離巢穴的一啊。”
格洛裏回想父親的話,不停地搖頭。他就是想要知道,不然就會讓自己因為困惑而失眠。
所以,格洛裏隻是睡了一會。然後,他就重新把劍握在了手中,也隻有這一種辦法讓格洛裏不會繼續因為煩惱而頭痛。
“瞧,家夥。現在,又是我們兩個了。”
格洛裏對望著自己的貓頭鷹。他站起來,慢慢往前走了五步,麵對貓頭鷹,伸展手臂,以此讓自己放鬆。
而那隻眯著一隻眼睛的貓頭鷹就這樣看著格洛裏,還歪了一下脖子。它這胖嘟嘟的可愛樣,著實讓格洛裏感覺溫暖。
“不管怎樣,我得將劍術練好。”
格洛裏聳了下肩,往前踏出右腳,將劍尖放低,並且將劍置於兩腿正前方——“愚者勢”,他喜歡把這個當作練習時的準備姿勢,就像與伍弗打鬥的時候一樣。率先動手,不是格洛裏喜歡的,所以他用這個姿勢來應對伍弗。如果伍弗動手,那處於這個姿勢的格洛裏就能快速反擊。先禮後兵,有句話是這麼來著。
格洛裏本來想借助練習,來讓自己緩解頭疼。但在練習一番後,格洛裏就看到了森林中的火把光亮,甚至還看到了竄動的人影。
於是,格洛裏就追著火光而去。他聽到一個女子的喊叫聲。
“救救我!”這個女子喊道。她一身棕色粗布連衣裙,很明顯是一個平民。而且她還抱著一個繈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