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躍,並拋掉棉布披風——安德魯就被一簇火焰擁向半空。他麵朝漸漸浮出地麵的太陽,感受溫暖。“熾熱的太陽,借與我——純粹之火!”他低聲吟誦。
火浪迎麵。機械侍衛用劍抵擋,換來的卻是劍被融化。隨後,火焰劇烈地燃燒,從而蔓延至機械侍衛的全身。
不一會兒,風中飄起一陣黑煙。而“千”字的披風沒有撐過一秒。伴隨血色火焰爆裂,機械侍衛化為一地鐵水。
很快,其他的機械侍衛也開始紛紛倒下,而格洛裏等人重新突圍。
肯特驚慌了,隻好轉向,與剩餘的機械侍衛圍攻王子。當隻剩下他自己與身前的兩名機械侍衛,他隻好呼救。
“多洛雷斯大人!快幫幫我!”肯特喊道。
聽到肯特的喊叫,多洛雷斯隻好再次提醒王子。“王子殿下,勸你別亂來,最好同意將地下機械城開啟。”他喊道。
王子抓著肯特的劍,然後確認道“你打算屠殺居民嗎?”他因為憤怒而猛地攥劍,以至於肯特的劍被護手磨出了吱嘎響聲。
“我不會親自動手,但是守序族會!而且你的朋友需要幫助!”多洛雷斯警告道。
“我聽你的意見,但是請你放過這些勇敢的人。”王子很無奈地。他看了下依靠樹而躺下的格洛裏、布瑞安特以及布萊德弗澤斯,就不得不順從多洛雷斯,並將手中的七星劍收回了劍鞘。
可是,安德魯不肯罷休,想要飄過橋,並用火焰魔法一試多洛雷斯的魔力強弱。如果可以,他甚至想要擒拿多洛雷斯。
維克多男爵擔心情況不妙,就提醒肯特“可惡!你在幹什麼?趕緊將王子傳送過來!”
肯特因為驚慌而遲鈍了。他愣了好一會,才想起傳送用的魔法咒語。
“白羽飛舞,彼岸之地。”肯特念出短距離傳送咒語。他把王子扯進魔法陣中,被飛舞的白羽環繞,然後一起消失;而白色羽毛落地,化為了光亮。
抓住了王子,多洛雷斯就開始冷笑。“放箭!”他命令道。他不僅打算驅趕安德魯,還想要射殺格洛裏等人。現在,鑽石寶匣與王子都在這裏,還留著這些妨礙者做什麼呢?他想。
安德魯隻好掀起火浪,吞沒了箭雨。
在落地後,安德魯回到了格洛裏等人的身邊,然後拿出了一瓶血紅藥劑。他將半瓶倒在布萊德弗澤斯的傷口上,又將另一半遞給了布瑞安特。可是,布瑞安特沒有喝掉。
“這得給那個夥子!他需要這個!我一口都不要喝,我討厭腥味。”布瑞安特。
布瑞安特晃了晃藥瓶,就將它塞給了格洛裏。“拿著。”他使勁地,就像知道格洛裏會推回來一樣。
格洛裏喘了口氣,皺著眉,又瞅了眼布瑞安特。
佐伊發現格洛裏猶豫,就直接奪過藥瓶,並將藥劑灌入格洛裏的嘴中。“格洛裏,你得把藥水喝掉,這東西可以讓你頂一段時間。”她勸道。
“這是鳳焱城的東西,看樣子應該是鳳凰血。”佐伊。她回想《魔法藥劑詳錄》中的記載,就找到了這藥劑的配方。
“佐伊還是那麼博學。”安德魯誇獎道。他回望傷口在緩慢複原的布萊德弗澤斯,又向橋那邊掀了一道熱浪。“我們得前往鳳焱城,這裏可不是養傷的地方。”他叮囑道。
“安德魯得對,我們得往鳳焱城走,往回隻能是死路。王子的事情要延後再。”佐伊補充道。
“洛萊卡殿下正等著我們呢。這瓶罕見的藥劑,是一個回禮。兩千年前,有陰險之人策劃了阻擾支援大神諾王的計劃,而我將這些告訴了洛萊卡殿下。”安德魯,然後就鬆了口氣。
“可惜的是,世間沒有讓死人複生的藥水,它隻能緩慢地愈合傷口。而且,你得多加注意,防止傷口開裂。”佐伊解釋道。
格洛裏被狄倫扶起,然後回望了橋的那頭——多洛雷斯已經押著王子殿下離開了。他隻好“看樣子,我們得前往鳳焱城。”
“布瑞安特老爹與布萊德弗澤斯,你們怎麼辦?”狄倫看看互相攙扶的兩人,然後問。
此時,布萊德弗澤斯一手捂著胸口,另一隻手搭在布瑞安特肩上。
“嗬,我們?我們當然也得跟隨格洛裏一起前往。我還想見識下那個活了將近三千年的古神諾呢!”布萊德弗澤斯笑道。
但布萊德弗澤斯的笑聲,並沒有讓格洛裏緩和心情,尤其是那一聲“嗬”。他知道那火焰熱浪蘊含的強大魔力,更知道自己的卑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