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黛爾嘴角揚起神秘的一笑“我是哪路人?您想聽假話還是真話?”
“您想假話還是真話?”奧蓮娜微微挑起眉毛“想必您也是想真話的,要不然您直接拿假話誆我就完了。”
藍黛爾沒料到奧蓮娜這樣一句話,愣了一下,然後輕輕拍手笑了起來“可以可以,我這麼吧,我真話,您未必會信就是了。”
“不是您的事,信不信是我的事,人口兩扇皮,你的是真是假我還是能看出個大概的。”
藍黛爾點點頭,她實際上不太在意把自己實際上是一千二百年之前的人這件事出來,因為沒有多少人會信就是了。奧蓮娜信了,那就可以正常談事情,如果她不信,那就權當一個故事講出去就行。
“我是藍黛爾闊得羅,瑞奇爾德的覓蹤者,闊得羅家族第十七世祖岱蘭闊得羅的妹妹,在生前,我和我的長兄岱蘭為獵魔局狩獵瑞奇爾德周邊的魔怪,”藍黛爾臉上古井無波的出這段話,她斜眼觀察著奧蓮娜的表情,而旁邊的奧蓮娜反應似乎也不是很大,沒有顯得多麼吃驚。
奧蓮娜點點頭,掃視了一下藍黛爾的全身“也就是,你是大概一千多年前複活過來的人?或者是,一個亡靈?”
“如果你願意這麼的話,我差不多算,主要是因為我不知道自己當初死沒死,殺死一隻蛇尾魔怪之後的事情我記得不是很清晰,”藍黛爾回想了一下自己出現在闊得羅家書房之前的記憶,發現要麼是一片空白就是一片模糊“您看起來似乎並不怎麼驚訝?”
“是的,因為我本以為遺族就是個嚇孩的玩意兒,但是前幾,出了個不大不的事,基本坐實了原來帝國北方教會傳下來的一些書裏的東西,”奧蓮娜看著那邊正在翻著箱子的迪堪,又轉頭看了眼旁邊瘦的藍黛爾“您是覓蹤者,有興趣聽聽麼?”
“洗耳恭聽。”
“前幾,有一位勳爵,哦對了,勳爵就是有戰功的人,您可以理解為,為皇帝服務的騎士,有一位勳爵未出嫁的女兒在屋中被殺,喉嚨被撕開,早上發現時早就沒了氣息,”奧蓮娜坐在了旁邊的長椅上,表情滿是驚懼,似乎那事情把她嚇得不輕“原本是交給城市衛兵處理的,但是後來經過審訊還有一係列查證之後,發現不是傭人或是別的什麼人作案,而且如果是人類殺死了這位勳爵姐,傷口也不可能是撕咬狀的傷口,勳爵本人覺得是巫蠱或者是召喚之類的東西,所以就交給了我們。”
“然後你也沒頭緒?”
奧蓮娜雙手捂臉點點頭“是的,北方教會沒有當年總教會那樣的獵魔組織,我們頂多能給那逝去的孩子做些儀式,要追凶,還是要找專業人士,而到專業人士,實話,除了教廷史料記載的消失了八百多年的覓蹤者我真的不知道還有誰了。”完,奧蓮娜看著旁邊的藍黛爾,微微挑起了嘴角“姑娘,或者,老人家,您如果真的是什麼覓蹤者的話,解決了這個問題,我會給你當初總教會給你兄長的禮遇。”
藍黛爾愣了下,她姑且了解了自己的“家族史”,自己的長兄在卡西繆斯成為了掌教之後,成為了“教廷之友”,借著這個身份,趁著當時的旱災,低價把瑞奇爾德周圍多數自由農的田地抄底,然後一躍成為瑞奇爾德周邊的最大地主。闊得羅家族的興起,完全依托於岱蘭這一舉措和他從教廷得到的優異待遇。
但是她不明白,為什麼解決這樣一個問題,就能得到那樣的禮遇?根據一些記載,哥哥當初至少是保護了卡西繆斯的人身安全,並促成了某個修會的成立,而自己,實際上隻是解決一個不知到底怎麼回事的殺人案而已。
“我幹的活計可遠低於那個價格,聖座,無功不受祿啊,”藍黛爾笑著搖搖頭“您解釋清楚之前,我可不會輕易真的幫你做些什麼,就算你是北方全境所有魂靈的引導者。”
“戒心太強,不過也得過去,你不了解佛羅薩克斯,”奧蓮娜站起身,看著比她略微矮一點點的藍黛爾“算上皇帝本人,北方有七大選帝侯,但是隻有一個教廷,所有聖所,林地的薩滿、諾爾德的神殿、拉瑪錯斯克的巫醫在向他們的子民宣講之前,都要先到北方教會領一份證明,證明他們擁有宣講神明意誌的資格。現在,不受我們控製的超自然情況出現在了首都,一位勳爵的孩子受害,柯林茨那大主教、林地的大薩滿、拉瑪人的可汗巫醫還有諾爾德人都等待著我們的反應。等待著我的反應。”
“這跟神明沒什麼關係,受到挑戰的是皇帝和神聖長女的權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