倫培爾一揮馬鞭,一鞭子抽在了那軍械總管肥肥胖胖的臉上,然後用嶄新的馬靴一腳踢中他的下巴,他從旁邊拿過一疊紙,摔在軍械總管麵前“十五年啊,十五年,每年軍械部門能拿接近兩萬金鳶尾花的撥款,您講講錢都花哪去了?”

被抽了一鞭子的軍械總管眼淚都流了出來“閣下!真不是人貪!武器保養也是要錢的啊!”

“啪”。

又是響亮的一鞭子。

“老子特麼在紫山待了十年,就沒聽過一年保養武器能花兩萬的!”倫培爾拎起軍械總管的領子,吼了起來“我現在要還是國王,定你個欺君,想怎麼處理你怎麼處理你!!錢哪去了!”

屋子裏莫名的臭了起來,這個肥胖的軍械總管屎尿具下,大哭著。

“的知錯了!的不該拿王室的錢買宅子!陛下你看的上有老下有,就饒了的吧!”

倫培爾撒開了他的領子,他依稀看到遠處的走廊中的阿庫耶爾的身影“財務!這子怎麼當得軍械總管?”

阿庫耶爾也大聲回答他“稟執政官閣下!他靠他爹的關係進來的!”

“你爹是誰啊?”

“陛陛陛陛下,我爹,是是是,是親王殿下的親衛,您不能。。。”

“我能,”倫培爾看著他的眼睛,那眼睛被肥肉擠得幾近消失“我想把你怎麼樣,就能把你怎麼樣,你做了七年的軍械總管,每年兩萬就是十四萬,十四萬金鳶尾花幣是多少錢你知道不?伊斯卡尼亞懲戒戰爭,佛羅薩克斯五十萬大軍,七個月的糧草才花二十萬金鳶尾花。”

倫培爾坐了回去,拿一塊抹布擦了擦鞋麵“行吧,他家家產全都充公,你家上有老下有是吧,我爹最近休克了,讓你爹媽去給他端屎盆子洗床單去,你家老婆孩子嘛,送到礦上挖煤抵債!至於你。。。”倫培爾扶額想了想,用力的揉了揉額角,然後指了指身邊的兩個長戟衛兵“你們倆,把他從窗戶上丟下去。”

其中一個長戟衛兵麵有難色,他皺起眉聲道“執政官閣下,這是四樓啊。。。”

倫培爾聽到這句話,噌的站了起來,走到比他整整高了一頭的衛兵麵前,手指輕輕戳著衛兵厚實的胸甲“親愛的,我當然知道這是他娘的四樓,作為一名衛兵,在這種情況下你唯一可以問的,是‘閣下!是頭朝下扔還是腳朝下扔?’懂麼?”

衛兵看著倫培爾那雙幾乎噴出火的眼睛,這個執政官已經在這裏發火發了一個上午了,他並不想做第二個犧牲品,急忙靠緊腳跟“是!閣下!是頭朝下還是腳朝下!”

“你自己拋一枚硬幣,正麵頭朝下,背麵腳朝下就行,”倫培爾仿佛脫了力一般,躺回椅子上,他單手捂著自己的臉,似乎是不願看到這樣血腥的一幕,但是事實上他隻是有些頭疼。

衛兵們先喊了一聲,避免這個被丟下去的人砸到別的人,然後把這個胖子從四樓直接扔了下去。一聲慘叫,然後是血肉與地麵親密接觸的聲音。

倫培爾抬眼,看到了發抖抖得像犯了癲癇一樣的另外四位軍務總管還有八個軍械工匠,女仆們正在清理地上的屎尿,他歎了口氣。

“我親愛的工匠們,我會把我的圖紙都交給你們,十以內給我出一款後膛火槍的樣品,超出十,每超一,你們每個人都會少一根手指,”他喝了口草藥配出來的甜口清涼飲料“我的侍從會把紫山149型後膛的圖紙給你們,希望諸位珍惜自己的手指就是了。”

幾個工匠幾乎是一齊重重地把頭磕在地上“是,執政官閣下!”

麵前這個男人,他們已經不敢稱之為少年,究竟有多恐怖呢?他們不知道,他們知道的,是那七十多具屍體被掛在城垛上,任風吹雨打,讓他們在那裏慢慢腐爛著。

當然,這應該隻能體現這位執政官忍耐腐臭的能力很強就是了,然而今,他命人把一個活生生的人,從四樓扔下去,現在那人還生死未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