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金隼忽然慌慌張張的闖進了挽今的屋子。挽今不禁蹙眉,望著他慌亂的神情啟唇說道:“不是和你說過白天不要來找我,免得引人耳目嗎?”
“主子,不好了!”金隼開頭第一句話就是如此,聽得挽今心頭一跳。
她最近卻是不怎麼好……挽今無奈的搖搖頭。
“出何事了,這麼慌慌張張的。”
“洛大人他,他……”
挽今一個激靈站起來:“洛居正他怎麼了?”
金隼急的話也說不清,趕忙將今天發生的事和挽今草草描述。
這事大致就是洛居正本來和往常一般給國學院的學生們上早課,金隼在暗處發覺洛居正的臉色有些不對勁,但洛居正可能以為他隻是受了些風寒便也沒有說什麼。
後來他早課上著上著突然就昏倒了,嚇得前排的學生都拋下書來看看提督到底怎麼了。
挽今聽的頻頻蹙眉。
這還不是最恐怖的,本來洛居正隻是昏迷,且身上除了當初受刑便已經基本痊愈的傷疤也再無其他新的傷口。可是恐怖的是洛居正的身上沒有傷口,全身上下卻竟然到處在流血,殷紅的血源源不斷的從他的皮膚中滲出來,止都止不住,從頭到腳一直在流。金隼最後用顫抖的手指放在洛居正鼻子下麵試了試,結果讓他大驚失色,洛居正竟然已經沒有了呼吸!
洛居正……死了?
挽今大腦一片空白,一時間也是六神無主。洛居正之前分明都是好好的,那次在天牢中她也明明按照那本《仙靈秘宗》上的記載給洛居正喂了她的血,怎麼今天會發生的這麼突然。
“他前幾天有沒有什麼異樣?”挽今猶自不死心的問金隼,她不相信這麼嚴重的事情竟然會發生的這樣完全沒有預兆。
金隼垂下眼再仔細想了想,抬頭還是用十分確定的語氣與挽今說道:“沒有,一點也沒有,就和往常一般。”
怎麼會……
“不過還有一點很奇怪。”看著主子蒼白的麵色,金隼趕緊將另外一件事與她道。
“其實屬下也不確定洛提督到底有沒有死,雖然他沒有了呼吸,可是從屬下探他鼻翼到急急奔來告訴主子之前總共隔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功夫。這時間雖然短,但對於一個已死之人來說,最最起碼身體也應該涼了些,也是洛提督卻沒有,他的身子從昏倒在講台上到屬下來之前一直是滾燙的。”
挽今抿唇,這事情發生的的確是太過離奇,不過洛居正雖然沒有了呼吸可身子依舊是滾燙的話,那照理來說他應該還沒有死。
還好,還好……沒有死就好,最起碼一切都還有救。
挽今連忙定下心神,卻是突然的情況便越是要冷靜。
“主子……”金隼望著眼前的挽今,神色晦澀不清。
“什麼?”挽今看向他問道。
“主子真的隻是把洛提督當做盟友所以才會這麼緊張嗎?”他墨黑的眼一瞬不瞬的鎖著挽今,他本來對這些事情向來不敏感,可是就連他也明顯的感受到了素來冷靜鎮定的挽今今日也竟然這樣格外慌亂。洛居正現在雖為提督,但說的難聽些就隻是國學院一個小小的教書先生,東山再起是難上加難。可主子卻還要他每天去國學院與他聯係,若說是盟友,此刻的洛居正早已經完全失去了作為盟友的資質。他摸不透挽今到底是因為盟友的關係所以對洛大人如此上心,還是因為……動了情?
是這樣的嗎?
挽今被金隼的問題一愣。她頓了片刻,隨即說道:“金隼,我心匪石,洛居正為我做了這麼多如今這樣的情況,我以為你應該是懂我的。”這世界上總會有一個真心待她的人存在,而她現在已經是真正的一無所有,每一個真心待她的人都應該值得她付出。
她說她心匪石,所以會動容,、所以會感激,可感激與愛終歸是不同的,那她到底是愛、還是感激呢?
金隼歎了口氣,她曾經說他理不清自己內心的感情,而她自己又何嚐不是呢?他之前說這番話,也隻是想讓她認清她自己的內心。莫不要像他一般,稀裏糊塗的遇上,又無可奈何的錯過……
挽今長長的羽睫垂下,洛居正眼下情況這麼危機,她沒時間考慮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