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說不說,不說拉倒。”挽今白了他一眼,轉回頭不理他。
這算是變相的使小性子撒嬌嗎?洛居正無奈的笑了笑,用哄的語氣拍了拍她的肩,嗓音低沉好聽,對她說道:“四十年前護國寺重修,當時是先皇托我父親去親手操辦的。”
“洛宰相?”挽今沒有想到,有些驚訝。“難道是當初洛宰相在重修護國寺時動了手腳,做了這麼一個秘密隔間?”
“對。”洛居正點了點頭。“當初雖然我爹一心為大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不過最後也還是留了一手。”
“那個隔間裏藏著的是什麼呢?”挽今有些好奇的問他。
“那秘密的隔間裏確實藏了東西,我昨晚悄悄潛入社稷殿就是為此。”
挽今原本隻是試探性的一問,見洛居正如此回答,眸色一沉。
她無意識的搓著指腹思考良久,密密的羽睫垂下,終是啟唇緩緩道:“隆慶帝三年發生了一件舉國轟動的大事,洛宰相費盡心思要藏的東西……莫不是與此事有關。”
隆慶三年,大邑傳國玉璽失竊。
洛居正失笑,他的挽今太聰明,果然不能與她說的太多。
“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洛居正雖是笑著,但語氣卻是堅定。此事事關重大,她最好還是什麼都不知道,避免再度惹禍上身。
挽今癟癟嘴,愛說不說,不想說便拉到,就算他不說她也可以自己去查。
“對了,還有一件事。”她揚眉道,那件事才真是讓她真正百思不得其解的。
“什麼?”洛居正也奇怪,她還有什麼事想問的。
“小鏡子是什麼東西?”她眨巴眨巴澄澈的雙眼望著他。
小鏡子?
洛居正眉心微蹙,也疑惑不知挽今何出此言。
看著他同樣困惑的眼神,挽今以為他想賴賬:“你可別裝作不知道,那時候你被兩個侍衛從拷問間拖回來,整個人都是血和快死了似的,嘴裏還一直不忘叫著什麼小鏡子、小鏡子的。那聲音、那語氣,要不是小鏡子不像個人名我還真以為你是在叫心上人呢……”
正常人在這種情況下嘴裏喊著的不都應該是心裏最重要的人嗎?虧挽今當初還一直握著他的手安撫著對他說什麼我在我在的,現在想來真是羞死人了!挽今的臉頰又稍稍紅了紅。
洛居正一愣,努力回想了下挽今所說了,又沉思了片刻,終還是搖搖頭:“你一定是記錯了。”
怎麼可能!
打死她都不會相信,那時候洛居正叫的那個纏綿、那個悱惻、那個執著,她怎麼可能會記錯!
等等……她好像忽略了什麼重要的事。
小鏡子聽起來確實不想是個人名,不過……
小鏡子、小鏡子……小今子?
挽今瞬間一驚,被自己的猜想嚇到了。不對不對,怎麼會有人叫小今子的。
挽今瞬間長大了嘴,一副完全不可置信的樣子長大了眼睛轉身指著洛居正。“你、你不會是那個……”
洛居正抿唇一笑,那笑容如破空的陽光般耀眼奪目、璀璨生輝。
“小今子,你終於想起我了。”他眼睛比天上的星辰還亮,猛的撲上去再次將挽今擁入懷中,珍貴像擁入失而複得的珍寶一般。
挽今被洛居正這麼一壓壓的完全透不過氣來,趕忙伸手撐開了他幾分,不滿道:“咳、咳、咳……洛居正你要壓死我啊!”
沒想到這麼一撐竟然碰到了洛居正的傷口,隻聽他悶哼一聲,臉色鬥時難看了下來。
“你沒事吧?”挽今連忙緊張的問道。這家夥的半條殘命可是她用自己那麼多的血換來的,他要是再死了她那太不劃算了。
看著挽今如此慌亂緊張的樣子,洛居正心裏暗暗覺得無比滿足和欣慰。
挽今見洛居正抿唇笑了,知道洛居正是在誆她,頓時惱羞成怒的把他一把推到牆上。沒想到這次竟真的碰到他的傷口,俊臉霎時血色盡失。
“哼,叫你再敢誆我!”挽今咬著牙狠下心轉頭不理他。
“好好,我的錯,我活該受罪,再也不敢誆你了。”洛居正一臉委屈,琥珀色的眼睛水汪汪的望著她小媳婦兒般的低頭認出。
……洛居正是不是被李太後和沈離整的把腦子給整壞了。
挽今一度覺得眼前這個酷愛撒潑打滾耍無賴,外加撒嬌的洛首輔洛居正腦子被打不好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