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洞悉塵世、涼薄如斯的心,正是因為她,而對未來有了期待。
似乎感受到他此時的心情,挽今也柳眉微蹙。
沈離歎了口氣,輕輕伸手撫平她眉間的褶皺。
他放手,卻不想讓她收到傷害。朝廷的風雨,他一路走來,嚐的透徹。與她同在朝堂的每一天,他都會不安。如果可以,他寧願一輩子將她困在自己身邊,沒有悲傷、沒有算計、也沒有勾心鬥角、更沒有傷害。
挽挽……沈離將下巴抵上她光潔的額頭,聞著她淡淡的發香。
奈何他的挽挽,是隻想在天空中飛翔的鳥。他又怎麼忍心硬生生折斷她的羽翼,因為一己私心將她殘忍的囚禁在身邊,那樣的她想必定是生不如死的。
他不願桎梏她的自由,可也不願讓她受到傷害。挽挽,我到底該拿你怎麼辦?
師兄,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自己。纖歌默默望著沈離淺灰色眸中那一抹深藏眼底的無奈,終是搖了搖頭。
“她的毒,要怎麼解?”沈離出聲。
纖歌歎氣道“我說過,這毒我聞所未聞,實在不知道是什麼,又談何解起。”
沈離眉宇緊皺:“難道竟無藥可解嗎,堂堂聞名天下的銀心神醫,竟連什麼都還沒做便說這種喪氣話!”
纖歌聽聞,卻是咯咯咯的笑了。從小到大她的演技一向很好,隻不過是隨便裝模作樣的試試沈離,若不是和挽今一樣的關心則亂,她家那個精明的和鬼似的師兄什麼時候這麼好騙了……
沈離先是一驚,而後立刻明白,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陰沉。
“看來是時候找景王和景王妃好好談談了。”這個鬼丫頭現在是連他都敢騙了!
“別,別。”纖歌忙道,她就是再也不想見到她那個所謂的爹和所謂的娘才先偷偷跑到長安。這兩個人,隻有把他們逼到絕境估計才能真正坦誠相待“你看,我一說有毒你就緊張的和什麼似的。”
“不錯,現在連我都敢試探了。”沈離笑著望她,那笑陰森森的看得纖歌瘮的慌,瞬間覺得周圍的溫度降了好幾十度……
識時務者為俊傑!她家師兄向來小氣的緊,睚眥必報。見他真生氣了,纖歌低頭立即討巧賣乖道:“師兄,我錯了,我這不是也為你們兩人的未來著想,開個小小的玩笑嗎……”
“出去,立刻配解藥。否則今晚就滾出這別院,或者把你捆起來扔去遼王府亦或是景王府的,我都不介意。”沈離已不想和她多說一句。衣袂一揮,一股勁風便將纖歌推出了門。纖歌沒站穩,瞬間一屁股跌在門外。
……這樣為你們好都不知道,活該相愛相殺一輩子!
纖歌癟癟嘴,憤恨的拍拍屁股從地上站起來不情不願的去藥方配解藥。她行醫這麼久,這還是第一次給人配春/藥的解藥。以前挽今還在景王府的時候,有次金隼中了她特地給他量身定做的銷/魂香,她都沒給他配過解藥,還是他在後山瀑布裏衝了整整兩天才硬熬熬過去的……
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想起金隼,纖歌的神情瞬間冷了下來。
夜間的涼風吹在臉上,她不禁攏了攏衣領,迎著初春的寒氣加快了腳步……
我是沈離的人。
燭火微燃,懷中的挽今又開始不安分,沈離按住她那顆不乖亂蹭的小腦袋,心中一直回想著挽今在醉仙閣對阮紫說的這句話。
當初他與纖歌在醉仙閣時聽到挽今說出的這句話,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像是狂喜,像是動容,亦像是欣慰。
百般陳雜,隻有他自己真正知道。
挽挽,原來你也是知道,自己是我的人的呐。
沈離凝視著懷中的她,唇角微勾。估計也隻有在她神誌不清的時候才肯這樣毫無顧忌乖乖的在他懷中吧。
沈離再次捉住她又不安分的伸到他裏襟的手,無奈的歎了口氣。
纖歌不是他,所以不會明白。他許的是她未來,而不會要了她的現在。
雖然,他是真的很想在現就要了她……
挽今仿佛已找到了訣竅,不滿的揪著沈離的衣襟準確無誤的吻上他微涼的唇。她太過心急導致用力過猛,一下便把沈離撲/倒在床上。
挽今光/潔的額上已冒出一層薄汗。熱,她真的好熱,好難受……
這丫頭真的是想玩火嗎!挽今的唇與他緊緊相貼,他伸手想推開她,如果在這樣下去他自己也不知道會不會控製的住。
然而,沈相國一向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在挽今的丁香小舌難/耐的送入他口中時,全麵崩潰……
想推開她的手翻轉將她壓的離他更緊,唇/齒/交/纏,她的唇如抹了蜜一般令沈離流連。
“恩……”沈離強勢的吻令挽今不禁輕/吟出聲,她的小手也沒閑著,輕輕的磨/搓著他如玉般的胸膛。藥力上泛她已不單單滿足於此,似乎想讓他給的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