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雨柔絞著手指低著頭說道:“我的名字叫王雨柔。”
王雨柔?
挽今覺得這名字似乎在哪裏聽過,可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可雨柔的下一句就讓他茅塞頓開“是吏部尚書王直的女兒。”
哦,原來如此。挽今點點頭:“那姑娘找夏某又是有何事呢?”
王雨柔的手指絞的更緊:“我來……隻是想問個問題。”
“那便請問吧。”挽今溫和的笑了笑。隻要別問她問什麼不要娶她,其他都隨便問。
“我想問你為什麼不要娶我。”
挽今笑容一僵。
一旁的悄悄卻是十分激動。小姐啊,你終於把話說出來了,不容易啊。
……
挽今無語了,她轉過頭向一旁的金隼和幼儀求助,而那兩人也早已石化。
“在下已心有所愛,對不住了。”挽今硬著頭皮說了一句。這種事向來是她最不會應付的……
“是嗎……”王雨柔的眸子有些暗淡,沒想到她跟了他一路,要到的竟是這樣一個答案“我能問問是誰嗎?”是誰可以得你如此的青睞。
挽今看著她,沒有說話。
“好吧。”王雨柔聳聳肩,故作不在意的笑道“你懂的,我爹就我一個女兒的,其實我也不想嫁。”
“王大人,是個好官。”挽今一字一句堅定道。
“恩。”王雨柔轉身走了。她突然感覺今天的風好像有些大,她覺得好冷。
看著王雨柔稍顯頹廢的背影,挽今攤開手無辜的看向金隼:“我有說錯什麼嗎?”
金隼也攤開手,無辜的搖搖頭。
*
“大人,洛大人已在廳內等候多時了。”
剛跨進夏府的大門便有侍者來報。
洛居正?他不是在早朝之後被李太後留下了嗎,他來有什麼事?挽今揉了揉太陽穴,微微蹙眉。今日本來就頭痛欲裂,後又發生了這麼多事,真的是有些感覺體力不支。
當初她一心為了師父翻閱古籍來查找能緩解天譴錐心蝕骨之痛的方法,隻知道這金絲引可以打入受責罰的人體中改變、加強人的筋骨使其大大增強抵禦天譴的能力。可不知將金絲引打入尋常人的脈絡,又會發生些什麼?
挽今轉動轉動胳膊,感覺也沒發生什麼太大的變化,隻是感覺一種快虛脫的累。
“帶我去見他吧。”挽今揉了揉臉,振作一下精神,便讓侍者帶她去見他。
剛走進大廳,便發現大廳裏空無一人。
“人呢?”挽今挑眉。
那侍者一下子慌了,喃喃道:“不對啊,剛剛還在這裏的啊?”
挽今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感覺頭又痛了幾分,問道“剛剛我來之前他還在的是吧?”
“是的是的。”侍者趕緊應道。他很鬱悶,光天化日之下,這洛大人跑哪兒去了?原本喝茶還喝的挺開心的,看他一直在笑,怎麼一轉眼的功夫就不見了?
挽今想了想,剛進門的附近路上也沒看到那家夥,估計這人現在還在夏府。以前還不知道,這人怎麼還有在別人家到處亂走的習慣?“那便將洛大人找來,帶到大廳,然後讓金隼通知我。”挽今淡淡吩咐道,便想先回房間休息。本就久日未眠,又經曆了這麼多番折騰,挽今怕再不休息她說不定下一秒就要倒下。
一回到房間挽今馬上就靠在貴妃椅上想要小憩一會兒。反正夏府這麼大,洛居正又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估計等找到也要過好長一會兒。
唉……
挽今閉上眼靠在用天鵝絨鋪好的貴妃椅上舒服的發出一聲歎息,原來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感覺那頭疼也舒緩了不少。
最近發生的變故太多,每走一步她都極其小心。當初在國學院去見那祭祀大典上震驚四座的少年時她仔細留意著國學院的一切。那副不正經的對聯便一直放在她心上。國學院如此舉國重器之地,還會有如此玩笑的人存在,說明此人必不簡單。
而且二長老的一個極具個性的為人特點便是語不驚人死不休,而且離經叛道。後來她便讓金隼暗中去查,但那二長老一直很狡猾,藏的極深。雖然挽今也悄悄見過他一麵,但如果不是她讓金隼一直潛伏在國學院聽他的授課觀點,她還真沒太大把握。
這個國學院先生極其厭惡女人,就算是有所掩飾,但言語之中還是不免暗暗透露。其實單憑這點挽今也不能篤定什麼,關鍵是他上的兵法課透露了玄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