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錦繡在自已院子裏正‘修養’著,她表哥又請來了那個大夫,替她複診,待珍診過脈,那大夫道:“還好服藥時間不長,沒什麼大礙,多養養就行。”
沈明澤道:
“你在診一診,看有沒有別的毛病了吧?”
鍾錦繡覺得沈明澤有些焦躁,且她這態度是在質疑大夫的能力。
“表哥,你先讓大夫開藥吧。”她請來的人,自然是相信的,再上一世她也聽過這位大夫的名頭,不是虛的。
沈明澤從昨日聽他中的還有那種肮髒之物的毒素,便有些急了,不能生育對一個女人是多大的傷害,他在沈家深有體會。
她絕對不能讓表妹受此作踐。
所以當晚上確信表妹能應付之後,便出門尋大夫問話去了。
中毒?
好好的責怪了一番梁喚,居然瞞著他。
梁喚是大夫,不想參合別家家私,隻因他與沈明澤的關係,他才再次來診脈,不過她身體並未受損呢。
他昨夜來他診所鬧騰一番,質疑他的醫術不,還鬧騰的他一夜不睡,實在是不太想搭理他。
鍾錦繡不知他心中所想,自覺這個表哥很是可愛。
隻歎自已上一世除了那人,居然沒有多加了解這位有趣的表哥。
“表哥想必昨日聽見了那丫頭所言,都是府中肮髒事,倒是麻煩大夫受累了。”
那大夫名喚梁喚,醫術高明,他與這位沈明澤並未有多少情誼,隻是半年前,這位沈公子突然到他的醫坊,揚言帶他去避禍,不顧他同意就將他給綁了。
他以為他性命堪憂,可這個人隻是將他關在一個宅子裏,不久便將他放回來了。
回了醫坊他才知曉,原來是譽王府上來尋他救治,而他不在,便尋了與自已其名的另外一位大夫,然那翼王已經窮途末路,死了。
他們身為大夫,見人死已經是常事。
隻是那翼王府裏卻是蠻不講理的,還有就是翼王府齷蹉事,連累了大夫受到了遷怒,被關進了牢獄中。
他心知他是代替自已受了責難,心中愧疚,便尋人去救他,然救他之人便是沈明澤。
他雖然對沈明澤有意見,但不得不承認,沈明澤對自已有救命之恩,所以自已甘願受差遣。
如今瞧著這位鍾府大姐清新脫俗,話柔順,絕非外麵傳言那般不堪,心中多少有些憐惜。
聽這位大姐昨夜打死了一個丫頭,給主子下那種狠毒之藥,就這麼死了,倒是便宜她了。
好在她身子骨強健,並未受損。
“大姐安心,您這身子骨強健的很。”
沈明澤急問:“哎,那可否會影響日後…”
梁喚看向他,不明所以。
“你到底想問啥?”
可影響日後生育?
但是此話她又如何問的出口,若是姨母在就好,姨母定能開口問的。
鍾錦繡笑望著表哥,問:“表哥不必擔心,我這身子骨一向很強壯。”
沈明澤頷首,問:“姨母去哪裏了?怎麼還不來呢?”
“她定是祠堂看望我母親了吧。”
她這位姨母,每每有了難事,總是要去擾她母親的。
梁喚開了藥,便告辭了。
他不喜歡這高門大院裏麵,甚悶。
連話都這麼支支吾吾的。
沈明澤去送那大夫,再次轉回,手裏麵便多了蜜餞,他不好留下,便將東西交給了丫鬟。
裏麵鍾錦繡剛喝了藥,眼前便出現了蜜餞,有些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