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是還一樣,你有什麼臉我。”
鍾錦繡一噎,心疼的厲害,原來是自已沒有帶好頭。
她臉不紅心不喘道:
“我我是女孩,將來即便是禍害也是禍害別人家,爹爹自然不會我。”
鍾淮深思片刻,沒言語,不過那眼神卻死死的瞪著鍾錦繡。
“常言道讀史使人明智,讀詩使人靈秀,數學使人周密,地理使人明白方向,你一心想要學功夫,一心要當大將軍,殊不知大將軍也是要學習很多東西,而非一個不知謀劃的匹夫,被人嘲笑而不自知。”她頓了一下,“你還想跟我比,你比得過嗎?我才學知識比你好,武功耍的比你溜,你拿什麼跟我比?”
“你胡,你連弟子規都不會,你就會耍個鞭子,你”鍾夫人瞪了瞪自家兒子。
鍾錦繡當沒看見。
“行,我讓你心服口服。今日你出題,無論是什麼,我都能給你背出來,如何?倘若我背出來,明日你便乖乖的去學堂,好好的聽學生講課,如何?”
“哼,你不可能”
“出題吧。”
鍾夫人默默的將書遞給鍾淮,鍾錦繡瞪了一眼她。
鍾夫人裝傻道:“大姐,我知曉鍾淮的課業難不倒你,我相信你的。”
鍾錦繡笑著道:“你拿的那本書是弟子規,不用你考。”
“孝篇,父母呼,應勿緩,父母命,行勿懶,父母教須敬聽父母責須順承”
“弟篇,兄道友弟道恭兄弟睦孝在中,財物輕怨何生言語忍忿自泯”
“謹篇朝起早夜眠遲老易至惜此時,晨必盥兼漱口便溺回輒淨手”
鍾錦繡一字不差的背下來,鍾夫人愣的不知如何反應,連旁邊的丫鬟都不可置信。
鍾錦繡就知曉他們不相信,道:“大學,左傳,四書五經,我都可以背給你聽。”
前世,隻因為那人一句:我喜歡能與我吟詩作對,琴瑟和鳴的女子,所以她便棄了鞭子,苦心專研四書。
來也是可笑,今日這些卻成了鞭策弟弟工具。
鍾夫人不信,又拿了幾本書,上麵還有一些偏門書籍,可卻沒想到大姐居然一一背下來。
她看了看大姐,又看了看自家兒紮,默默的將書放回去,道:“大姐放心,我定好好監督你弟弟完成師傅布置的課業的。”
這還怎麼比,這都已經掉進泥坑裏了,看自家兒子被打擊的,怕是溺水了。
鍾錦繡瞧著吧她打擊的狠了,便道:“我比你年長七個年頭,讀的書自然比你多,若你現在開始努力,他日必能趕超我。”
鍾淮迷茫的眸子閃了閃。
鍾錦繡笑道:“也並非不讓你學武術,以後每日晨起,便讓福叔領著你訓練一圈,隨後去先生那聽課。”
鍾淮眼睛亮了亮。
“罷了,今晚已經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
鍾錦繡回去,用了飯,便坐在書桌前練字,桃子從外麵笑著進來,道:“大姐,主院裏遠遠的就傳來朗朗的讀書聲,怕是少爺被大姐您刺激到了。”
鍾錦繡著了桃子一眼,道:“日後莫要如此少爺。”
“主子,您以前很是厭煩少爺的,怎麼今日居然這般維護?若是她今日被先生退了,整個京城便無人敢上咱們將軍府做先生了,那少爺日後無才無學,大姐不就可勁挖苦他了”
以前的自已便是如此幹的。
他可是自已的親弟弟,自已怎麼就如此混賬呢。
“將這些武學名人傳記給少爺送去。”這些都是些人物大誌向之傳記,當然也有一些有武學卻無文學之輩的困苦,倒是能與他警告。
至於府上丫鬟婆子誤解,倒是不急。
隔日一早,鍾淮起的及早,不知是否是因為昨夜沒有睡好,那黑眼圈特別大。
鍾錦繡最近也有早起的習慣,在練武場上訓練了一圈,放才回轉。
正在紮馬步的鍾淮看著大姐姐英姿颯爽,威風凜凜的趨馬演練,他望塵莫及。
心下暗暗以之為楷模。
剛才還瞌睡的晃了晃頭,如今又精神抖索的站直了身子。
大夫人在練武場外麵心疼的瞧著,昨夜子時睡的,卯時半刻就起了,這通共才睡了幾個時辰。
她見大姐出來,忙道:“大姐,鍾淮還沒吃早飯呢,我去”
鍾錦繡故意沒聽她話中的意思,道:“是啊,我也沒吃早飯呢,姨母,咱們一起吧。”
“可是淮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