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李先生依然是聽出了話中意思。
“你子不教母之過,你嬌寵兒,愚昧物質,將來必成禍端,隻可惜了國公爺一世英明,居然”
鍾錦繡走上前去,對著李先生盈盈施一禮,道:“先生莫氣。”
李先生瞧著一位窈窕女子,麵貌大智若愚。
卻不知是誰?
“老身教書多年,也是第一次碰到你們這種人家,明日我便將您的謝師禮歸還,此後再也不是你鍾家的先生了。”
鍾夫人護犢子,最不忍旁人如此嘀咕幼兒,便嘀咕道:“你不來就不來,我就不信還請不到先生了。”
鍾淮也嚷嚷道:
“母親你一定要給我請一個武功高強之人,我要學武功,我要如父親一般,上戰場殺敵。”
母子兩個一個德行,李先生氣壞了,直覺得這一家子都是異類。
“你朽木不可雕也。”著就要走。
鍾錦繡歎了一口氣,急道:“先生莫走。”著便走上前,道,“弟頑劣,唯有先生有大才,可教他識文斷字。”
“不敢,鍾家的少爺,一連氣走了十幾位先生,若非國公爺與我有恩,我豈會上門,可他頑劣不知也就罷了,鍾家的主母也如此不識大體,老身失望至極,他日王爺歸來,我親自向王爺請罪,請他原諒我無能,教不得少爺。”
鍾錦繡附身請錯,借故攔著李先生。
“請先生再留一日,若是幾日他在無禮,不聽先生教導,明日先生便可自便,就這一次機會,也請先生念在昔日之恩情,多留一次。”
李先生瞧著這位姑娘麵善,比那鍾夫人好使太多,且這府上她一言語,那鍾夫人便不吭氣,便知是個恨角色。
他便坐上了西席位,道:“鍾淮少爺,請吧。”
鍾淮那叫一個硬氣,瞪著李先生。
李先生裝著沒看見,自顧自的講自已的,他要看看,鍾家到底能否上道。
鍾夫人瞧了瞧鍾錦繡,但見大姐突然間變了顏色,張了張嘴,沒好開口求情。
又瞧了瞧兒求助的目光,終究是別開了眼。
“淮兒,快去座位上,好好聽先生話。”
“我不,我就不,娘你答應了給我換武學師傅的”
不等鍾淮出什麼難聽的話,鍾錦繡便掏出腰間軟鞭,親自將兒綁了,且綁到李先生下麵的椅子上,又堵了嘴,他才六歲,雖然有些蠻力,但卻掙脫不開她的軟鞭。
那軟鞭便是自已六歲,父親親自贈予她的,他常他鍾家兒女,無論男主,都可耍搶弄棒,當時母親不忍她一姑娘家耍大刀,父親便弄了軟鞭,教她武功。
雖然不至於與兩位哥哥比較,但也有成就,對付一個六歲的孩子,絕對是錯錯有餘。
“父親常常誇讚你,乃是我鍾家最聰慧孩子,自然明白如何才能最簡單的解救自已。”
李先生瞧著下麵陣仗,有些愣神,還未反應,那鍾家的女娃又道:“李先生,今日幼弟多有得罪,請您放心,我等必定協助先生教學,絕不在令先生為難。”
“幼弟今日若得先生滿意,放可拿出嘴上的抹布,若在令先生滿意,方可解了身上束縛。”
鍾錦繡派了兩人守在書房外,除了先生,外人不得進去。
鍾夫人站在門外,那是又心疼又著急啊。
幾次三番要求給他鬆綁,但都被守在門衛的鍾叔拒絕了。
“夫人,大姐了,少爺是咱國公府希望,絕對不允許少爺被養歪了。”
“養歪?被誰養歪,她是鍾家三少爺,你你你,你拐著彎罵我是不是,我是她親娘,難不成會害她不成。”
福叔被鍾夫人嚷嚷的頭疼,以前大姐不著調,都是被這位夫人寵的,如今大姐突然間改了性子,他們跟著將軍死人堆裏爬出來的,自然知曉,這男孩子就該吃些苦,而非夫人這般溺愛。
“夫人,要不您去尋大姐吧。咱們做下人的,不好做”
“你們我是你們的當家夫人”鍾夫人話音越來越弱,福叔笑了笑,便吩咐護衛們在外麵好好把手。
鍾夫人也意識到此事是大姐開口,唯有大姐能做主。
本來想著大姐這幾日好轉,誰曾想,如今又變本加厲。
她她不活了
鍾夫人緊接著去錦繡院子裏鬧騰去了。
鍾錦繡起初沒有打理她,讓她可勁的鬧騰,待鬧得聲音了,鍾錦繡才道:“姨母,你現在再去看一看淮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