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逸剛剛說完後,隻見一向沉默的青陽忽的似笑非笑的開口道:“看不出來狀元還是如此隨性風雅之人,真是好興致啊!”
章逸笑笑道:“三皇子過獎了。”
青陽微微一笑,隻定定的看著朏朏,再不多言。
章逸走到青音麵前,將朏朏遞過去,笑道:“若公主喜歡,便請收下此獸吧,朏朏性格溫順,且認主人,公主帶回去,需先用鐵籠圈養幾月,方可放出來,若不然,它便要偷偷跑去找它的舊主人了。”
青陽忽的又接口道:“如此看來,狀元用鐵籠抬上來,想必是怕它跑了去找舊主人了?”
章逸明顯窒了一下,隨即訕笑道:“這朏朏是我親手捕獲,又怎有舊主人一說,隻是入城趕考時,不方便隨帶,便在朋友處寄養了幾月。”
青陽笑了笑,懶懶道:“哦,原來如此。”
青音細細的打量著朏朏,許久未接手。章逸也不急,就這般抱著朏朏任青音打量。這時意婈碰了碰我的手肘,低低道:“姐姐,怎的這朏朏老盯著咱三皇子看?”
我疑惑的看向朏朏,果然隻見它靠在章逸懷裏,一雙黑目直直的瞪著青陽,而青陽也定定的看著它,說不出的古怪。
不多時後,青音終是忍不住對朏朏的喜愛,伸手抱了過來。章逸欣喜不已,隻看著青音歡喜的樣子不說話。
和貴妃微笑著轉頭對瑧皇說道:“如此看來,青音也不像是真惱章逸的樣子,倒更像是年輕人鬧情緒了。”
瑧皇聽後大喜,邊點頭點道:“仔細一看,確像如此。”說著他微微轉頭,對皇皇後道:“衡晗以為如何?”
皇後淡淡一笑,溫和的說道:“可謂郎才女貌,但憑陛下做主了。”
瑧皇點點頭,大聲喚道:“音兒。”
青音連忙起身行禮道:“父皇有何吩咐?”
瑧皇笑問:“你且說說,狀元如何?”
青音愣了愣,轉頭看向章逸,隨即說道:“很一般呀。”
章逸又是一窒,當即垂下頭,頗為尷尬。我心下倒覺的好笑,這公主倒真是個直爽的性子,說的句句都是實情。
瑧皇卻歎氣道:“這堂堂的皇朝狀元,竟被你謂之一般,說出去豈不讓人笑話,你也莫要眼高於頂。你不是一直說要配這天下第一的男兒麼?如今孤便為你做主,許了你與這狀元的婚事如何?”
青音猛的直搖頭,嘴巴癟著似要哭出來一般,她帶著哭腔異常堅決的說道:“我才不要嫁他,父皇,我不要嫁狀元。”
說著,她忽的轉身兩步走向章逸,把朏朏重重的往他懷裏一推,厲聲說道:“別以為你送我隻小獸就可以娶我,我告訴你,即使這世間所有男兒都不要我,我也斷斷不會嫁你!”
瑧皇怒了,他站起身來,厲聲喊道:“音兒,放肆。”
青音被嚇的回頭,在看到瑧皇時,她哀求似的高喚一聲:“父皇,我死也不嫁……”隨即泣不成聲,轉身往後衝去。她衝向場中的舞女,舞女頓時一哄而亂,舞步被打散,笙樂隨即停止。場中安靜無聲,隻有青音急促的漸跑漸遠的腳步和瑧皇暴怒急促的喘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