瑧皇怒極,他冷笑:“原來如此!我的王弟竟有如此心謀,我卻毫無所覺!趙德祥!”
瑧皇一句怒喊,把趙德祥嚇了一大跳,忙匆匆的跑上前來。我見瑧皇這是要下旨了,不禁焦急不已,雙手不自覺的握住皇後的手臂。
皇後了然,驚訝之餘不忘為洛王說話:“陛下息怒,本宮倒覺得,此事單憑占卜師一人之言而沒有確鑿證據,這樣無法證明就是洛王所為,而且洛王也是陛下手足,到底是萬人之上的親王,雖目無尊上與陛下關係不合,卻到底有血緣在,此事如何看也不像其所為。不如陛下暫且壓下此事,再著人暗中仔細調查,切勿錯怪了王弟才是。”
臻皇看著皇後,無奈的搖搖頭:“蘅晗,你總是這麼善良心軟,渾然不知這世間的人心險惡,洛王一向反對我的統治,幾乎從不入宮拜見,如此可見此人早有二心,謀權篡位隻是遲早的事罷了。你無需為他說話!”
皇後聽瑧皇如此說,緩緩點點頭,隨即低垂著頭,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顯然在臻皇如此說之後,她已不願多說。我心內替洛王著急,抬眼望去,隻見之驛一雙冰寒的雙眸,正似笑非笑的盯著我,忽然就想起那個全身陰寒的男人。
原來,部下貓鬼之術的人,是之驛。
我怨恨的盯著他,心內壓抑的怒火仿佛要衝破心靈從雙眸中突破出來。到底是為何,高候要如此針對洛王?莫非之驛已占卜到青冥的計劃麼?如果真是如此的話,我不禁口齒生冷,決不能讓青冥功虧一簣。
現下無論如何,先要替洛王求情才是,雖然我心內知道,對連一向珍愛的皇後之言都不願聽進去的臻皇求情,簡直有點自不量力,但為了青冥,我還是願意試一試,我不能眼睜睜看著臻皇下旨處置洛王家族。
我身剛動,就被皇後微不可見的用右手攔住,我低頭看她,隻見她仍是微低垂著頭,一副淡淡的表情,手卻是固執的攔著,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我著急的看著她,卻也不敢輕舉妄動。她這是在阻止我做無用功。
我緊咬下唇,抬眼瞪著之驛嘲笑的雙眼,心內氣急。
正在我糾結不已的時候,忽而有個小內監入門稟告:“稟陛下,三皇子求見。”
在場眾人無不差異,三皇子青陽從來逍遙自在,做事隨性而遠離朝政,怎的這當口卻來建章宮?小內監的話音剛落,就隻見青陽疾步踏入了殿門,他束發緊衣,臉色疲累,仿若奔走了極遠的路途勞頓。
他抬眼遙望我一眼,嚴肅緊繃的臉頓時溫和平靜,仿佛鋪了層柔光,他跪下,對著臻皇斬釘截鐵的說道:“父皇,兒臣以為,此事絕非洛王所為。”
青陽此言一出,在場之人無不訝異。皇後更是驚訝,她細細的盯著青陽,想從他臉上看出他舉止反常的端倪因由。青陽卻是麵色嚴謹,無一絲異樣的波動。
臻皇臉上喜怒難辨,他嚴肅道:“陽兒怎的如此確定,此事非他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