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末,夜微涼。
隨著風聲響起,雲城上空醞釀了一的陰雲,終於開始翻騰。
爾後,黃豆大的雨點傾瀉而下,伴隨著不時響起的驚雷,一次次照亮整個夜空。
雲頂山半山腰一處微陡的岩壁上,柳牧手握電筒,一臉震驚的的望向雲頂山極頂。
驀地,一道閃電自高空而下,狠狠轟向雲頂山極頂。
山頂發出陣陣雷聲,猶如音波攻擊般散向四周,更是震得柳牧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這已經是第八道雷擊了,山頂到底發生了什麼?
雨越下越大,山上流下的雨水沒過了青年的腳腕,柳牧縮了縮身子:時候不早,該回家了。
這個念頭剛剛出現,山頂處突然有一道紫光衝來,不等柳牧有所反應,便轟在了他的身上。
柳牧應聲倒飛而出,身體撞到一根樹枝後彈了回來,自此失去了知覺。
良久,柳牧悠悠醒來。
卻是頭疼欲裂,一些不屬於他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來,近乎撐爆他的腦袋。
更有一道聲音,不甘心的在他心底吼叫著:“為什麼?明明是我要奪你的舍,卻反被你奪了舍,你到底是什麼人啊?!”
隻是吼叫聲越來越,那個家夥,似乎就這麼煙消雲散了。
而隨著痛感消失,柳牧也理清了一切。
之所以電閃雷鳴,是雲頂山上有個修煉了五千年的武修在渡劫,結果渡劫失敗,被雷劈了個身死道消。
所幸武修的《造化心經》可保元神不滅,本打算對柳牧進行奪舍,結果稀裏糊塗的自己反被滅了,一身修為記憶盡歸柳牧,雖然修為隻剩一二,卻也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相信柳牧若是步入武修一脈,很快就能達到被奪舍武修的巔峰!
“難道是你保佑我?”收回思緒,柳牧低頭摸了摸胸前的鼎形玉墜。
這是他父母留給他的唯一一件東西,他已經隨身攜帶了二十二年。
柳牧是個孤兒,剛出生就被遺棄在了太平村。
被太平村一位老者收養,因為繈褓裏有一個刻有“柳”字的木牌,這才取名柳牧。
在柳牧十六歲的時候,老者將柳牧托付給了他的兒子趙凱,跟隨趙凱來到了雲城。
柳牧也想過尋找親生父母,苦於毫無頭緒,最終也隻能不了了之!
“算了,不想了!”吐出一口濁氣,柳牧撿起散落一地的鬆菇,快步下了山。
盡管已是晚上九點,家裏似乎還有陌生人在:
“老弟,雖然我家老三癡癡傻傻,臉上胎記明顯,想娶她的人可是排起了長隊呢!”
“我是看在咱們兩個多年交情的份兒上,才打算便宜你家那子的!”
“再了,你我兩家結為姻親,我能不幫你度過生意上的難關?”
“你啊,沒事兒就偷著樂吧!”
接下來是趙凱的聲音:“任大哥的是,其實就算你不,我也想向你提親的!”
“叔,嬸兒,我回來了。”聽著好像在自己,柳牧推門走了進去。
“今不是休班麼,怎麼回來這麼晚?一身泥巴,摔溝裏去了?”一見到柳牧,趙凱原本的笑臉不見了。
王學梅也是一臉不耐煩:“還不過來見見你未來的嶽父?”
“嗯?”柳牧眉頭微皺。
王學梅對麵,是一個與趙凱年紀相仿的男子,乃是成集團的董事長:任成!
“柳牧啊,今你任伯伯過來提親,我們打算撮合你跟雪,你子就偷著樂吧!”趙凱完,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叔,我還不想結婚。”柳牧想都不想就拒絕了。
一句話,原本融洽的局麵被打破了。
任成臉色很明顯變了變,看了下時間道:“很晚了,我就先回去了,七後是個好日子,我希望他們兩個能在那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