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淒涼,殘陽如血。
“呼!呼!呼!”
在這片荒原上,一名身披白色血紋鎖甲,手中杵著一柄黑色長刀的戰士型玩家,正渾身留著鮮血,一瘸一拐的向前奔逃著。
而在他的額頭上,那代表著他生命值的血條,正伴隨著他血液的流水,緩慢而又迅速的下降。
眼看著血條,就還剩下一絲血量了,這名玩家氣憤中帶著一絲不甘的,喃喃自語道:“可惡!好不容易從那個該死的,稱號者手中逃過一劫,卻沒想到,到了最後竟是這樣的結局!”
“可惡!可惡!”
“明明大家都是一同進入到遊戲當中的玩家,為什麼彼此之間的差距會這麼大,那些該死的稱號玩家,所釋放的技能,威力怎麼會那麼大!”
著這名玩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剛才,那突然升起的巨大光芒,那將整片森林,以及森林當中激戰的玩家,一掃而空的恐怖場景,不經打了一個冷顫。
他來自一個六人的隊,論防禦力他比不過重甲披上,手持舉盾的肉坦,論血量他比不過,可以自己給自己回血的牧師奶媽,論敏捷他也比不過隱秘潛行,可以在刀尖上跳舞的刺客與盜賊。
但這些比他強的人,都已經在那無與倫比的恐怖攻擊下死了,他之所以能夠活下來,隻是單純的,因為他的“運氣”,比他的其他五個隊友要好而已。
但也就僅此而已,再多的“好運”,也有耗盡的那一,而現在他的“好運”,已經到頭了。
如果沒有救援的話,那麼他還是免不了,去和他的那幾個隊友做伴。
最終,他看了額頭上的血條一眼,眼見這血條即將耗盡,他放棄了,任由身體躺在地上,看著空,喃喃自語的抱怨道:“啊!早知道就帶一個血瓶在身上了,原本以為,有希爾這個移動回血池在,不用擔心回血問題的,但是沒想到竟然會出這檔子事!真是大意了啊!”
著他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準備閉目等死,退出這個地圖副本,在觀眾席上,老老實實的做一個觀眾。
“喂!需要幫忙嗎?”
而就在他,準備閉目等死的時候,一個宛若一般的聲音,出現在他的耳邊。
他猛然的睜開眼睛,隻見一隻手拿著一個翠綠色的藥瓶,在他的身前晃悠。
來不及細想,隻見他猛然做起身來,抓住藥瓶,打開瓶蓋,往嘴裏灌。
至於這瓶,翠綠色的藥瓶裏麵,裝的會不會是毒藥?那根本不用想都知道,絕對不是。
因為以他現在的狀態,隨便來一個人,給他來上一刀,實在是就是站在那裏什麼都不做,他都已經死定,完全沒有必要,浪費一瓶藥劑來毒死他。
果然,這一瓶藥劑下去,他頭頂上,那岌岌可危的血條,終於不再流血往下掉了,身上正在不斷淌血的傷勢,也止血,開始慢慢回複了。
見此情景,他為微不可查的鬆了一口氣,雖在遊戲世界裏,就算死了,也並不會真正的死亡。
但是,如果可以誰又願意,剛出泉水,就被人“送”會老家呢?那樣的話,簡直是一點遊戲體驗都沒有。
看著藥劑開始逐漸發揮效果,自己的血條,也開始逐漸恢複,他轉頭看向了那名,在危機時刻,救了自己一命的玩家。
隻見這名玩家,穿著一身黑色的套裝裝備,手中拿著一柄通體全黑的匕首,顯得十分的狼狽,額頭上的血條已經空了一半以上,泛著淡淡的黃色,顯示著血量已經到了,十分“危險”的範圍了,因為著代表著,別人可能一個技能,就可能將他給一擊秒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