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鐵城中心,一座如黑塔一般的建築聳立,這座黑塔沒有過多的花紋裝飾,看上去有些死板與平平無奇,可正是這樣一個建築,卻坐落在黑鐵塔的命脈之上,若細細看去,這哪裏是死板,其上的每一個裝飾都暗含陣理,隻是這座塔本身,便是難以攻破的堡壘。
而在黑塔中的一個房間前,一名身著紫袍的俊美男子,煞有介事地整理了一下衣襟,伸出手在石門上輕叩了兩下,清了清喉嚨道:“如玉姑娘,我可以進來了嗎?”
不過石門後卻遲遲沒有傳來聲響,紫袍男子不寧地搓動雙手,臉上顯得局促不寧。
不過待他想要再次敲門時,其中終於有聲音道:“是黑岩公子嗎?請進。”
聽到這聲音,紫袍男子隻覺有天籟奏響,明明他也是元嬰境,可此時卻因一句話,而使得情緒大起大落,緩緩將門推開,裏麵是一件裝飾簡單的房間。
不過與其說是裝飾簡單,不如說與那軟榻上的美人相比,一切都失去了顏色。
姬如玉隻是慵懶地坐在軟塌之上,一身華麗的火紅裘衣半披在身上,而在裘衣之下竟是隻著一身輕紗,曼妙的身材若隱若現,而一對玉足完全暴露於外,九條絨白的眉巴披散於身後,不住輕輕搖擺,更是引人暇想聯翩。
這名黑鐵城的少城主——黑岩,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視線從那胞滿的雙峰劃過,接著是如天鵝般的頸項,最終目光停在那張完美無暇的臉上。
姬如玉此時相比在滄元界時,眉眼之間那抹似水的柔情和抹不去的愁思隱匿而去,取而代之的隻有無盡媚態,她紅唇含笑,瓊鼻高挺,一對眸子如同紅水晶挑晶瑩剔透,隻是隨意地一挑眉,便能讓人產生窒息般的驚豔之感。
“黑岩公子請座。”姬如玉的聲音使得已經看呆了的黑岩回過神來,心中礙如貓抓一般難耐。
“如玉姑娘,我已經和我父親說好了,這次帝宮之行有你的一個名額,隻是委屈你隻能一直呆在我身邊。”悄悄移開目光,黑岩以近乎討好的聲音道。
“麻煩黑岩公子了,想必為了此事費了不少心思吧?”姬如玉麵露驚喜,可接著又垂下腦袋,我見猶憐道:“畢竟我隻是一個外人,城主大人怎會如此輕易讓進去呢?”
“如玉姑娘何須如此。”見姬如玉這副樣子,黑岩心如刀割,想要上前抓住對方的玉手,可卻被姬如玉不著痕跡地躲過,他隻得訕笑了兩聲,道:“我是黑鐵城的少城主,區區小事,誰若敢阻擋,我斬了他便是,隻要如玉姑娘能夠開心。”
姬如玉眉心神念之力湧動,吃吃笑道:“黑岩公子對我可真好。”
……
……
黑塔的另一處所在,一名中年男子負雙而立,劍眉下是一對如鷹般銳利的眸子,他從窗戶遙望而去,仿佛要將整個天下收入囊中。
房間的門被悄悄推開,一名削瘦老頭輕若無聲地走了進來,對那中年男子拱手道:“城主,自少城主將那狐女接回後,整個人都魔愣了,今天竟是斬掉了掌管進入帝宮名額的執事,將那狐女的名字硬生生加了進去。”
中年男子……也便是黑岩城主點了點頭,“那狐女媚法的確厲害,可惜我們一開始還未發現,如今岩兒已情根深重,若我們將那狐女斬殺,非但不能使岩兒恢複如初,反倒會使他憎恨我等。”
黑鐵城眾多渡劫境,竟是拿一名元嬰境的女子毫無辦法,事情若傳揚出去,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削瘦老頭亦是懊惱道:“這該如何是好?”
黑岩城主道:“所以要讓那狐女在帝宮中死於‘意外’,我身為渡劫,有其他的事要做,這件事便交給你。”
削瘦老頭領命道:“必不負所托。”
……
……
在姬如玉的香閨中,送戀戀不舍的黑岩出門,將房門關起後,姬如玉才鬆了口氣,那媚惑之態斂去,雖依舊絕美,可卻不至於擾人心智。
狐族本就擅媚術,再加之姬如玉是千年難求的九尾狐姬,在杜昊失去修為的二十年中,她又參悟修羅道訣,使其與狐族神念之法相合,她如今的神念之力,縱然是杜昊也難以匹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