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大衍宗的一名雜役弟子,也算是我對你們杜家的一個交代,讓你近仙緣一步,你看這樣如何?”大衍宗外門執事大殿內,一個穿著杏色,頭發胡須皆百的老者對著杜昊道。
雖然他的語氣看是平淡,但是他的神態和舉止都透著仙人一般,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在他周身蔓延。
跪倒在他跟前十二三歲的少年聽到之後,激動的回答道:“弟子多謝許長老恩賜!”
話語落下,杜昊便將腦袋埋入地麵,雖然偶從他的話語上看試激動萬分,可此時他的臉龐卻沒有彰顯一點喜怒,不知道他到底是否滿意這樣的安排。
到許長老走後,周圍不少人這才敢抬起頭顱,盯著杜昊不停嘀咕道:
“他就是杜家唯一的活下來的子?真是倒黴!”
“可不就是?也不知道他杜家得罪了哪位大人物,一夜之間就被人滅了滿門,隻有他命好躲過一劫,撿回一條命!”
“嘿嘿!雖被滅了滿門,可他也進了大衍宗,雖然是一名雜役弟子,可也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對他來,不定還是一件好事!”
“沒錯,師兄得沒錯!大衍宗收徒極為嚴苛,雖然他生事是悲慘了一些,可能進大衍宗也算是因禍得福,從此改變他的一生!”
周圍眾人你一句我一句,有同情,也有幸災樂禍,更多的卻是把杜昊的遭遇當做一件餐前飯後的談資,至於他是否真的可憐,還是幸運,都與他們無關。
杜昊將這些話語全聽在耳中,但臉上卻沒有任何喜怒表現,一聲不吭的跟在前頭黑衣弟子身後,直到遠離了人群,這才轉悠了兩圈賊溜溜的眼珠。
“這就成了大衍宗的弟子?看來也沒什麼難度嘛,隻是我那便宜老爹就這麼死了,才剛剛認可了他,就這麼被人殺了!”
杜昊歎了一口氣,回想起這前兩個月所發生的事情。
原來杜昊並沒有性命,隻是一個接頭流浪,無父無母的孤兒,平日裏在城頭巷尾做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雖然活得淒慘,但好歹也得個自由自在。
可讓杜昊沒想到的是就在兩個月前,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哪門子背運,偷錢偷到了杜家家主的身上,還被抓了個現行。
杜家是大衍宗門下的一個家族,世世代代為大衍宗服務,處理一些凡俗的事物,在城裏有那麼一點勢力。
杜家這一代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杜家一家居然斷了香火,家主膝下沒出過一個子女,眼看杜家就要斷續,杜家家主又碰上了杜昊,便讓將他收為義子,賜名杜昊!
杜昊平日裏無拘無束慣了,開始可不願答應,奈何杜家家主吃了秤砣鐵了心,對杜昊一陣軟磨硬泡,硬是讓杜昊心不甘情不願的叫了一聲“幹爹”,從那以後,他也就有了“祖宗”!
可惜,好景不長,剛剛過了兩舒坦日子,杜家便禍從降。
杜昊記得當夜晚,一名風流倜儻,劍眉柳目的白袍少年踏劍出現在杜家,若從他的外表以及舉止,根本想不出他會做出如此喪盡良之事。
一夜之間,杜家上下被盡數屠戮,連看門的黃狗都沒放過。
也全靠杜昊野慣了,當夜偷偷溜出去找樂子,才沒有死在少年劍下,撿了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