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永遠都不要埋怨說自己還在堅苦奮鬥著,當一個人潦倒到連奮鬥的資格都沒有時,你會發現原來奮鬥著竟也是件多麼美好的事。——江美希。
這個世界都是孤獨的,而我又怎麼能不寂寞呢?
回到‘家’腹黑一直站在我的右側,沉著的一張臉讓我感覺到沉重和壓抑,站了N多分鍾後,我都覺著自己的腿是不是已經開始發麻軟了。
靜靜的想了許多,有那麼一刻我覺著我也開始世俗了,至少二叔和二嬸不用擔心那些半輩子都還不完的債務了,而我也不用擔心奶奶有病沒錢醫了,奶奶也更不用擔心我太辛苦,全家人也老都不用擔心堂弟沒有錢繼續念書了。這樣僅僅隻犧牲了我一個人大家便都得到了幸福,而我還有榮華富貴可以享受著,能這樣想,我是不是已經開始向生活低了頭?
我可以為了更多人的幸福,而親自葬送了自己的幸福,我這樣做是不是很偉大?但這樣做在顧幽的詞典裏我是不是就又變成了‘犯賤’,變成了‘自作孽不可活’?
每當顧幽說些不雅的詞彙時我就會狂損她一頓,虧了她在這麼大的一個文明都市裏生活了二十幾年,虧了她有那麼高的學曆,虧了她那副清純的模樣和妙曼的身姿。
可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顧幽說過的每一句話卻總是能尖銳的刺激過我的每一顆細胞,那些話讓我清晰的感覺到我還活生生的活著,她總是那麼容易的就讓我進入了反思狀態。
“媽,請您再幫我們準備一場訂婚典禮吧!”腹黑先開口說話,打破了這場安靜。
我沒聽錯吧?早上是誰跪著說不要和我訂婚的?
“你以為這訂婚典禮說定就可以定,說不定就可以不定的嗎?”她幾乎是在咆哮,額的個神呐,不說話歸不說話,一說話鎮壓全場。嚇~我這是闖了大禍了嗎?
我想我也被她的氣場給嚇到了,腹黑撲通一聲的就跪在了地上,完全沒了之前氣我把我扛在肩上的那股神氣勁。
他怕她?
她依然隻留給我們一個背影,我也尾隨其後撲通一聲的跪在了地板上,好吧,這輩子我江美希還沒向誰下過跪。我微側過頭瞥了一眼旁邊的腹黑,發現他正饒有興趣的盯著我看,更雷人的是他居然還在偷笑,不是說我是最冷靜最理智的嗎?為嘛當初我就沒考慮到這些後果?當初又為嘛我就沒想到自己已經白紙黑字的簽定了協議?如果她告我毀約我該怎麼辦?而這一切豈會是我一個弱小肩膀的女子可承擔起的?可是又為嘛看到這混蛋流眼淚就讓我亂了分寸?
“你們知道今天都來了些什麼人嗎?那可全都是這座城裏最有頭有臉的人物,那你們又知道你們到底是幹了些什麼樣的好事嗎?”她默然的轉過身,那纖細的手指在我們兩人麵前來回數落著,真恨不得我們兩人跪上個幾天幾夜來賠不是,最好再給她磕幾個響頭賠罪好解解她那點小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