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洛雲輕想要去觸碰上官寒的身體,卻在碰到的時候,穿透她的身體。不知為何,她竟然從花顏的身體裏出來了,她現在是靈魂狀態,透明的好似陽光一照射就會消失一樣。
怎麼會這樣?花顏不是死了嗎?她怎麼可能會再回到那個身體裏呢?而且把她硬生生的擠了出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看到上官寒那麼難受的模樣,看著他皺起的眉頭,她想要伸手去幫他撫平都沒有這麼資格,不過是得了次風寒,她怎麼就變了呢?
“你可不可以放我離開?這裏到底是哪裏?既然我不是你找的人,你能不能放我走?”花顏諾諾的開口,她的身體仍然發抖,她對周圍的一切都太過陌生。
“不,你不能離開!說不定卿卿又會重新回來呢,禦風,看好花顏,不許讓她逃走。如果…你知道後果!”他冷冷的下達命令,最後看了眼花顏,他走出教室。
她那個樣子竟讓他覺得嫌惡,那不是他的卿卿。
花顏見他離開,立刻從床上下來,咬文嚼字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何要關我?如果你放我離開,我不會讓父親追究你的責任!”
上官寒可沒將她的話聽在心裏,或者說他根本沒在意,是禦風擋住她的行動。
“燕顏郡主,這裏是皇朝,你是燕都的和親郡主,所以還是安生些較好。”潛意思就是說這裏容不得你撒野。
“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可能是燕顏郡主,我何時來的皇朝。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我能否給我父親寫封信?你別走,你說明白。”
禦風沒空搭理這位燕顏郡主的話腔,將門在外鎖上,然後他便守在外麵等著皇上的命令。
洛雲輕的靈魂自是跟著上官寒走的,她沒有那個美國時間去照看花顏,在事情沒有弄清楚前,寒是不會虧待花顏的。況且,她留在那裏似乎沒有意義,她又不能和花顏對話。
上官寒去的地方是密室,洛雲輕見他將密室打開,黯然失落的走進去,看著他對著那座水晶棺發呆,她依稀能夠看到他眼角的淚水。
他該有多傷心,那種失而複得的感覺突然就消失了,好像是經曆了一場夢境一般,他還沒有享受到甜蜜,就被無情的抹去了,仿佛他看到的都是錯覺。
“卿卿,你是因為我不認你所以傷心的離開了嗎?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不想讓你受到傷害。如果我早就在認出你的時候,就將你擁進懷裏,是不是你就不會離開了?是不是?”
“卿卿,你現在在那裏呢?如果你聽到我的聲音能不能出來見我?你知道我見到你時有多開心嗎?可你現在卻消失了,消失的無影無蹤。”
洛雲輕抬手想要摸摸他的臉,想將他的淚水擦去,可是她卻是碰不到他,隻能看著他傷心。她的眼淚順著臉頰滑落,在地上化作一道清煙消散不見,原來她的眼淚都留不下來。
“卿卿,我現在將花顏關起來了,如果你回來的話是不是還會在她的身體裏?會不會?”
“卿卿,你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呢?”
他頹然的低下頭,任由著眼淚劃過。他這四年來即使尋不到卿卿都沒有哭的這麼厲害,可現在他終於見到她了,為什麼老天又要這般折磨他?在給了滿滿的驚喜之後又如數的收回?
洛雲輕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她第一次覺得她的上官寒這麼幼稚,還將花顏關起來。他怕她不經意間跑了是嗎?她看了看水晶棺裏的自己,無奈的苦笑,她什麼時候才能夠重新回到身體裏呢?她真的不想看到他這麼傷心。
藍淺,你在哪裏呀?你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阿輕,你終於想到我了?”藍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她的身旁,哦,不對,不止藍淺,還有帶著淡淡疏離的容七。
話音想起的同時,周圍所有的一切都靜止。
“藍淺?容七?你們來啦?”她驚喜的張大嘴巴,他果真同他說的那樣,一直在看著她是嗎?
“嗯,你哭的太醜了,藍淺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我們就來了。”容七還是一如既往的毒舌,話語裏還帶著淡淡的嫌棄。
“是是是,我醜,你最美行了吧?對了,為什麼我會突然從花顏身體裏出來?這到底怎麼回事?”花顏不是死了嗎?她怎麼會突然跟她搶身體?
容七撇了藍淺一眼,藍淺無辜的揉揉鼻子,他真的不是故意的。他那裏知道花顏還沒死啊,本來想將錯就錯的,結果不太行。不過好在,他把花顏那段記憶給抹去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