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還沒換完,芸姐就來了,拿著大包包的東西,進門了也不理我,直直的向許薇走去。“你是薇吧,我是王一晨的表姐,劉芸。”
許薇要做起來,芸姐:“就在那休息,不用啊。”一邊,一邊放下東西伸手扶著許薇坐了起來。
劉媛媛疑惑的看著我,似乎在問,是不是真的,我點點頭。可就在那一刻,我看到芸姐輕輕的晃了一下,似乎張不穩。
我站在房間裏手足無措,就像掛在牆上的一幅畫,靜靜的看著她們又又笑。
直到兩人揮手道別,我才向許薇打了個招呼,急急忙忙的跟著芸姐往外走。
剛一下樓,芸姐就停下了,回頭看著我,“你更這幹嘛?”
“上班啊。”我答道。
“就知道上班。”
她突然提高了聲音,劈頭蓋臉的對我嚷。
“除了上班你還知道什麼?”她的眼圈紅紅的,這是要哭的前兆。
我急忙跑過去,拉住她的手,諂媚的笑著:“姐,別啊,弟弟以後還要跟著你混呢。”
“滾啊,滾,滾的遠遠的。”她突然掙開我的手大聲的吼道,然後又蹲在樓前聲的哭啼。
我又一次手足無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過了好久,芸姐站起身,走過來拍著我的肩膀。
“好好待她,姐走了,但還是會看著的。”
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我不敢再跟著她,但還是繞著路走進了公司。剛坐下,臨近的同事就走過來問我:“你知不知道,芸姐今要走了,是真的嗎?”
我一下愣住了,芸姐為啥要走呢?
直到經理宣布了這個消息,我才知道芸姐明就要回廣州了。
這個湖南妹子,豪情、漂亮的姐姐走了,我這個弟又該到那裏去呢?
我偷偷的溜進經理辦公室,問是不是真的,經理好奇的看著我,就像在看一個傻子。
最後點了點頭,我算是死心了,可找來找去就是找不到她人,打電話也是盲音,於是一整我都在惴惴不安中渡過。
芸姐還是走了,就連送別也沒有。
我想像著她的樣子,如果送她,一定會:“橙子啊,姐走了,送什麼送,姐還會回來的,你得乖乖的啊,不然就等著,哈哈。”
可這些畫麵並沒能出現,芸姐就像一陣春風,吹綠了長江兩岸,走時卻不打一聲招呼。
日子還得過,我每在公司和醫院之間流竄,許薇恢複的很快。話也多了,甚至再也沒有第一次是的難過和羞澀。
臨床大媽出院的時候,開玩笑的。
“你們年輕啊,太膩歪了,我老人家實在是開不下去了,這不早早給你們騰騰地方。”
完又是詭秘一笑,可這一次,我們兩人再也沒有漲紅了臉。
出院前三的一個晚上,臨床空著,我躺在床上。
深夜裏,許薇又一次解時,深深的摟住我的脖子,臉貼的很近,很近,就那麼對著我吐著香氣。
太美了,我迷失了。
出院的那,我服著她,拄著拐杖,劉媛媛站在旁邊,唏噓道:“許薇,我恨你,恨你,你個死丫頭隱藏的這麼深。”
我倆對著她做鬼臉,一臉的不懷好意。
許薇:“你個死丫頭,是不是思春了,這麼多,沒人監督著你,讓我檢查一下,是不是完好無缺。”誰完兩人就打鬧起來。
三個月後,我陪著她去醫院拆了石膏,因為走路腳下太疼了,就背著她回到學校。
一路上她像個孩子一樣,手舞足蹈,快樂的唱著歌,仿佛又回到了兩年前第一次相遇時的樣子。
元旦放假的時候,薇已經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了。那,她陪著我逛了櫻花大道。
雖然樹上光禿禿的,連一片葉子也沒有,但我知道,來年的花蕾已經在枝頭孕育。
那她穿了一件白色的風衣,長發飄飄,對著我:“橙子,嫁給我吧。”
她純真的笑靨在櫻花樹的枝丫見散開,仿佛下一瞬間,滿樹的櫻花就會怒放。
可不知怎麼了,那聲橙子總覺得不是從她的嘴裏喊出的。我心裏有點難過,那個遠走的芸姐又浮現在心頭。
薇似乎覺察到我的不安,走過來,拉著我的手問:“橙子,怎麼啦,是不是嚇著你了。”
我心頭一酸,聲的:“我有點想芸姐了。”
薇靠近我,附在我的肩頭聲:“我也有點想她了。”
我好奇的看著她,就這麼盯著。
薇有點受不了,跑開來,舉著手:“我投降,我招供。”然後聲的給我訴往事。
這時候,我才明白,那之後,是芸姐找到了她,並向她了我的事。
芸姐:“許薇,橙子是一個靠得住的人,抓住了就別放手,不然姐姐就不等你了。”
也是那之後,許薇才正真開始考慮我們倆的關係,這才有後來劉媛媛找我的事。
聽了薇的話,我緊緊的抱住了她,既然碰上了,那就不再放手。
“薇,嫁給我吧。”
我在櫻花樹下大喊,驚起了一樹的鳥雀。
好多年之後,我送給坐在身旁的薇一首詩。
一瞬間的溫柔
難忘那一瞬間的溫柔
恰逢你微笑輕蹙著眉頭
憶不起相逢是哪年哪月
隻記得西行的列車上你白衣勝雪
如梭的歲月帶走那些殘存的碎片
唯有那片潔白留在心間
憶不起相逢時那青春的容顏
隻記得那段溫柔的目光穿透了喧囂的空間
青春是留在記憶裏的照片
哪一瞬間的溫柔隻有你自己才能看見
薇看後發給了芸姐,她倆這會又在討論如何管娃。。
芸姐沒心情看,但還是發了一句話過來。
“橙子,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