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阿沫呆看那些圖畫的時候,一個聲音傳來:“進來了,如何不拜見師傅?”阿沫這醒過來,於是看看翁不倒,看他睜著兩眼,看著自己,那眼雖小,卻是炯炯有神。看著這個老人家的眼,眼裏對自己是滿含待,阿沫頓時心裏一動,不由得撲通一下跪倒,嘴裏朗聲說:“師傅在上,請徒兒一拜!”說了,咚咚地磕了幾個頭。
那翁不倒捋了一把胡,欣慰地說:“我在這個孤島上等了數十載,終於等來了傳人。嗯!”他的這個嗯字發音是拖得悠長,好像是滿意一樣。
飛雪他們在外洞裏等著,終於看見阿沫也出來了,飛雪急忙一看,阿沫也同樣是累得喘籲籲的,和碧玉沒有兩樣,因此,飛雪起初那顆疑神疑鬼的心終於下了,在臉上浮起了一絲微笑。
這時,田用水草拴著幾條魚進來了。那幾條魚都他烤熟了,洞裏散發著一股香味。碧玉給翁不倒送了一條進去。然後出來,幾個人吃著那些魚,骨頭渣子散碎得一地都是。碧玉和小小唯恐翁不倒怪罪,急忙把這些散碎的骨渣弄幹淨了,拿去扔在裏。
等到小小和碧玉來,看見阿沫幾個站在那裏,碧玉說:“咋啦?”阿沫說:“師傅說我們可以走了。”說著,把一個黃紙包遞給碧玉,說:“這是師傅給你父親的。”
碧玉過那個紙包,淚水就湧了上來,要朝著那洞裏走去。
那洞口一塊大石擋住了,本就進不去。
碧玉哭泣著,在地上跪了下來,阿沫也跟著跪了下來,其餘的幾個看看,也跟著跪了下來。朝著那個石門咚咚地磕頭。碧玉哽咽的聲音裏說著感謝的話,其餘的幾個也說了些麼,一時嘟噥一片,聽得不是很切。
這時,一個聲音在耳畔忽然響起來:“你們去吧,不要給我丟臉就行了。”碧玉和阿沫都急忙說:“不會不會,望師傅心。”磕得幾個響頭,幾個都站了起來,依依不舍地離去。
幾個到了島邊一看,那一艘小船竟然等在那裏,幾個又驚又喜,說:“還以為你們溜走了?”一個魚子說:“我們當時看見風浪大,自然會溜走,風浪住了,然後又來了。”
另一個說:“水湧上岸的時候,你們一定是躲到那山崖那裏去了,是吧,隻有那裏高點。,我說你們還著,他還不,現在了?”
另一個笑著,用手去撐那竹篙。船兒悠悠,離開倒灌崖而去。
幾個頭看看這座孤零零的小島,想起在這裏的種種一切,不禁心裏感慨萬,尤其是碧玉,哭泣得淚人兒一樣。阿沫雖然沒有哭,眼裏也是紅紅的。
船兒行到一半,一個魚子忽然說:“不對呀,你們好像少了一個人?”
張帆說:“沒有少,那個賤人,已經到裏喂王八去了。”
兩個魚子都聽得詫異,說:“難道是不慎跌入裏?”
田有些不耐煩起來說:“開你的船,問這麼多幹嘛?”
那兩個魚子不問,隻顧著劃船。
幾個離開東,望著前麵趕了一程,看見前麵一片樹邊,那裏升騰起一縷煙火,四野無人。此時天氣有些微冷幾個覺得奇怪,說:“那裏怎麼會生起煙火呢?”幾個走到子前麵看,地上用石頭磊著一個小坑,裏麵堆著一些燃燒過的柴禾,還沒有熄滅,還有一些腐坦在燃燒。圍的地上,有些牛蹄印兒。張帆說:“這堆火,估計是那些牛娃生的。”
田說:“他麼牛娃,還是牧羊女,現在這堆火都是我們的了。”幾個停下來,在圍拾了一些枯枝,添在那火堆上,一會兒,火勢熊熊,燃起了來。
個個都聚在一起烤火。田卻似乎不冷一樣,到處去亂走亂看,似乎要找點吃的。
一會兒,田擰來幾個還裹在泥巴的紅薯,說:“我們來燒這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