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利在營帳外,叫來兩個親信士兵守在門口,交待他們道:“你們把門,不管是誰,都不能讓他進來!如有敢靠近營帳半步之內,殺無赦!”
兩個士兵得令,如同門神一樣守在營帳之外。
營帳內,羅修昂然站著:“左賢王,你是不是應該把我的束縛解去?”
突利依命而為,他聲道:“你是如何得知阿伊娜這個名字的?”
羅修坐到桌案前,喝著突厥的美酒,吃著突厥的牛羊肉,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我不止知道阿伊娜這個名字,我還知道她是頡利可汗的賢妃。”
他接下來的話聲音更,卻如同黃鍾大呂一樣響在突利的耳邊:“她還跟你偷過情!”
要是這事情讓頡利可汗知道的話,突利就算有一百個腦袋,也不夠頡利可汗砍的。
突利愣在當地,魂飛外,他突然笑了起來,拔起手中的長劍,砍向羅修:“我隻要殺了你,那麼就再也沒有人知道這事情了!”
眼看著利刃距離羅修的脖子不到一尺,羅修依舊麵色不改:“突利,你用你的驢腦袋好好想想,我來到你的軍營之中,這麼大的事情,豈能不向人交待一下。等到唐軍將這個消息散布出去,你覺得你還能活嗎?”
羅修將嘴角的酒水抹掉:“還有,你腰間掛著的香囊,恐怕也是阿伊娜送的吧?”
突利低頭看向腰間的香囊,這東西還真得是阿伊娜送給他的,平時連頡利都沒注意到,羅修居然注意到了。
“吧,我不介意放了李錦凰,但是你一定要替我保守秘密!”突利咬牙道。
羅修晃動他的中指:“不,不,不。你不但要放了我夫人,還要與我合作!”
突利更加憤怒:“羅修,你不要得寸進尺!”
“錯,不是我得寸進尺,我隻是在替你考慮問題!你的性命離死不遠了。”
“你少在這裏胡言亂語!”突利猛然道。
“我隻問你,頡利可汗對你真得沒有防備之心嗎?”
他走到突利麵前:“你真得以為這個香囊頡利可汗會看不出來嗎?上麵的一個‘阿’字,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突利猛然間感覺到後背發寒,要這麼的話,還真是這樣。頡利可汗其實早就看出來了,隻是隱忍不發而已。他現在是攻打大唐的時刻,如果與大唐一旦和好,那麼接下來對付的,極有可能是他這個叔叔。
這不是突利風聲鶴唳,他隻記得出征之時,頡利故意把他的母親和妻子接到王城之中,美其名曰,宮中生活好,正好一起照顧。
當時,可把突利感動得要死,現在細細想來,卻原來是將他的家裏人做為人質,他牙都快咬碎了:“好你個頡利,居然如此陰毒!”
羅修看到事情差不多了,接著對突利道:“現在頡利早就在懷疑你了,你去到頡利的身邊,他隻會把你安排做前鋒,巴不得你戰死。我這樣,你同意吧?”
突利不自覺地點頭,深以為羅修得沒錯。
“與其為頡利可汗衝鋒陷陣,不若這樣,你假裝攻打涼州城。我們守城,你犧牲幾個士兵,裝裝樣子。等到過段時間,我們進攻,你們再犧牲幾個士兵,裝裝樣子就好。”羅修轉動著他靈活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