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九章一波未平一波起再遭暗算又進獄
陶進看在眼裏,恨在心中,不由得更加嫉恨交加,妒火中燒,暗自醞釀更大的動作。而王翟渾然不知更大的危險就快要降臨。
陶進有一次又找到王翟,對他:“你現在還敢糾纏心語,看樣子上次的教訓還不夠。你要還敢再糾纏她,我保證這次真的叫你永世不得翻身。”王翟冷冷地看著他,知道什麼都沒有用,索性一言不發,看他怎麼表演。陶進見狀冷笑了幾聲,留下一句“你等著”,就罵罵罵咧咧地走了。
王翟一如既往地上工下工,一月一會心語。日子一過去,在那個時候,知青點都有臨時劃撥的土地、田畝、池塘、山頭等等,供他們耕作使用。當一些大型農活知青承擔不了時,大隊部會協調一點畜力和勞力幫他們耕作。
一傍晚有一個牛套犁耙的中年勞力耕作完了,卸下牛套犁耙後,叫王翟牽牛去休息順便吃草飲水。王翟當時也沒在意,這種事情以前常有,知青們也大多做過,人家幫你耕地,你幫人家放牛也沒有什麼,過後把牛交還回去就好了。
第二早上王翟吃過早飯剛去上工,又同樣發生了跟上次一樣的一幕。十幾個人將王翟捆得嚴嚴實實,直接押送到公社,以毒殺耕牛罪關進派出所裏。這次完全是“證據確鑿”,在王翟的隨身黃書包裏發現了藥物殘渣。隨後又押到區裏,很快判刑五年,具體罪各是掘堤毀田和毒殺耕牛兩罪並罰,動機是心懷不滿、發泄私憤、報複生產大隊。時間是1970年4月。王翟是1950年人,屆時0歲。木心語三歲,現在是17歲。
得知這個消息時,木心語如遭晴霹靂,整個人都震懵了,半晌不出話來。好一會兒才緩過勁來,嚎啕大哭了一場。
接著就打聽王翟被關押服刑的地方,原來正在心語上學的區鎮邊上。木心語周末跑了幾次,才見到王翟。兩人一見麵就隔牆痛哭,悲不自勝。又相互安慰相互鼓勵,相約一要找回清白,二要努力學習,為愛付出,一起考上大學,再續姻緣,三要堅守本心,絕不屈服於陶進。
隨後,王翟在父母親和心語的支持鼓勵下,一麵申訴,一麵複習功課,期待有朝一日有用武之地。
木心語雖然年歲稍,但屢遭磨難也變得懂事而堅強,鍾靈毓秀的她一旦堅韌堅強且有了奮鬥目標,自然成績越來越好,思慮越來越縝密,性格越來越沉穩,像個成年人一樣。期間陶進也曾經數次糾纏木心語,都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絕了,甚至以死相拒。陶進也不敢太過分,畢竟他心裏有鬼,且木心語外婆家在當地也有一定的威望,不敢肆無忌憚地亂來。後來聽陶進參軍當兵去了,王心語才得以喘口氣。
王翟則連續性地申訴冤情。因為案子確實有許多疑點,一是沒有動機,二是王翟放牛時間短且在大夥兒眼皮底下不可能做得了案,三是有多人做證當時知青下地幹活時書包都放在地頭,王翟也沒有去拿書包的經過。
連續幾年申訴,也引起了法院的注意,經過案件複查也發現疑點很多,而且陶進本人也不在當地,沒人暗地使壞。幾方麵一湊,案子終於翻過來,於1975年夏宣布證據不足,撤銷訴訟。
王翟和木心語一起回到知青點,看到熟悉的寢室,熱淚盈眶。知青點也已麵貌大變,原來的知青上學的上學招工的招工所剩無幾,新來的知青都不認識。
木心語早已高中畢業,幹脆回到外婆家呆著。今特意接王翟出獄的。
王翟請假了一年,回家休養。之後兩地奔波,一直到高考來臨。
1977年冬,王翟和木心語同時參加了之後的第一次高考。他倆這幾年一直沒有放鬆學業,期待知識改變命運。兩人胸有成竹,雙雙考出了近600分的好成績,又雙雙被H大學錄取。王翟學法律,心語學曆史。
兩人學習之餘,花前月下,樓前湖畔,你儂我儂,好不甜蜜。誰知好景不長,陶進也複員退轉進了這所學校,在保衛處當科長。
隨後,陶進又開始糾纏木心語,並惡語威脅要再整王翟。木心語為保護王翟,不願看到王翟再陷危險,無奈之下隻有做出犧牲,發誓不與王翟結婚,並做出終生不嫁人的決定。王翟知道此事後,反複勸心語拒絕承諾,並誓言與陶進鬥爭到底。但木心語心意已決,勸王翟“不如安心做出事業,我會永遠陪在你身邊。”王翟喟然長歎:“沒有你哪裏還有什麼事業?”但看到心語哀婉的眼神、黯淡的神色、決絕赴死的決心,終於於心不忍,默默答應了下來。
兩人下來相約一起努力學習,打好未來基礎。之後一起考研,一起留校,教學科研齊頭並進,成績斐然,成為國內外聞名的法律專家和曆史專家。一直到退休,兩人都沒有結婚,孑然一身,孤苦伶仃,又慢慢年老體衰、百病纏身、於世不久,這才有了舊地重遊之行,相約019,做這一世最後的甜蜜之旅。
於是就有了開頭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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