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王一翟也在思考。這陶進的父親是大隊支部書記,爺爺也是上幾任大隊支部書記,聽還跟省裏某高官的家族有點兒關係。據是解放前幫助過某部隊首長,後來兩家進一步發展有了一些關係,所以陶進一家在地方上很有勢力,連區長縣長都要給點兒麵子。
王一翟就一知青,上山下鄉到鄉村,人生地不熟,一般情況下是能不生事就不生事。但看到陶進一副奸詐人的嘴臉,囂張跋扈的德性,仗勢欺人的作派,不由得氣憤填膺,正義感爆棚,再加上對心語的愛戀曰深,甘願為之赴湯蹈火粉身碎骨,讓王一翟不顧了一切後果,斷然拒絕:“我不管你是誰,隻要你一沒有和木心語結婚,木心語就有自由戀愛的權利,我沒有結婚,同樣有自由戀愛的權利。”
“好!好!好!‘’陶進大恨,瞪著一雙老鼠眼,手指頭伸點著王一翟的鼻子,咬牙切齒地:“你厲害,你不要後悔就是,敢和我爭,我會讓你付出慘痛代價的,讓你永世不能翻身。”完罵罵咧咧恨聲連連地走了。
王一翟再次見到心語,就問起陶進的情況。心語告訴他,陶進是她的同學,比她大三歲,已經十九歲了,學就留了二級,中學又留了二級。在學校就是個欺淩同學的霸王,連老師都敢罵,學校也拿他沒辦法。經常遲到早退曠課,學習成績非常差。經常在社會上廝混,打架鬥毆、偷雞摸狗,無惡不作。而且為人卑劣,睚眥必報。往往因為一點事,就將人打得死去活來,還威脅不能報警不能伸張。我們學校老師和同學都非常討厭他,也沒人跟他玩,隻有那些厭學生和社會痞子才跟他混到一起。噯?你問他幹什麼?
“沒什麼的,前兩碰到他,隨便問問。”王一翟怕心語擔心,就輕描淡寫地瞞著沒。
“哦,你心點這個人,他很壞的。”
“好的,我會注意的。”王一翟回答後心想,“看來以後得心防備這麼個人了。蛇咬一口入肉三分哪。”
隨後的幾個月倒也相安無事。木心語如願考上高中,到三十裏外的區高中住宿上學去了。周日不上課,按理可以在周六下課之後趕回家,但必須在周日下午七點前趕回學校晚自習。隻能是一月左右請半假回家一次,順便背點糧油等補充夥食。
每到木心語要回家的周六傍晚,王一翟都等候在回村的山路上接她,一來久不相見非常想念,早見一刻是一刻,二來山村黑得早,能護一時是一時。那個時代通訊不便,一般是寫信居多,沒有特殊急事都不會打電話或打電報。打個電話很麻煩,打電話的一方要到郵局去,交錢填表排隊等電話,接電話的一方要在有電話機的地方等候來電,那時鄉村裏一般隻有大隊部有電話機,你要麼提前在電話機旁邊等,要麼打電話一方先打通電話讓人通傳給接話人然後約定時間再打過來。所以一個村子一年時間都很少聽見有人通過電話。
木心語和王翟之間一般是寫信訴衷情,幾乎是一周幾封,有不完的綿綿情話。如果木心語想回家了,也是提前幾寫信告知,王一翟到時去接。如果沒有接到,那就下周六再去接。隻不過倆人根本沒有想到,每次兩人見麵,旁邊陰暗處都會有一雙瘋狂而怨毒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他們,心裏恚罵不絕,並且逐漸暗自策劃了一個驚陰謀。陶進能掌握木心語的動向,是他在高中的狗腿子打電話通風報信的。
有一次木王兩人因長時間沒見麵,都非常非常渴望想念了,兩人一見麵就飛奔上前緊緊相擁在一起,又語無倫次地傾訴著相思之情。誰知道這一幕被偷窺在旁的陶進看在眼裏,立刻妒火中燒氣憤已極,發誓要讓王一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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