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麟回道:“侯爺。這些人都是無辜的。我一人做事一缺。請饒過他們吧。”
陳昱領教過這幫殺手的厲害,覺得這是一股非常強大的力量。如果能夠收為己用,那是再好不過了。於是他道:“隻要他們投降,那我就饒了他們。你看如何?”
陳昱言出必行,那是出了名的。對於這點,章麟沒有絲毫懷疑。
他不僅出了這三百人藏於何處,並且寫了一封親筆信,要求這些人今後要效忠諒山侯陳昱。
章麟被押下去了。
陳昱命白殿斌拿著這封信前往思明府,帶著卓不凡的青龍衛,前往章麟所的山穀,接收這三百人。確切地,還有二百九十人。因為刺殺陳昱時,死了十人。
白殿斌請示道:“侯爺。如果這些人拒絕投降,可否動武?”
陳昱非常堅定地道:“如果不降,格殺勿論。這幫人不能為我們所用,那就隻有殺掉了。他們的戰鬥力太強了。”
白殿斌領命而去。
馬裕趁著這個功夫,道:“侯爺。章麟固然可恨,但是還望看在他立下的汗馬功勞,饒他一命吧。”
陳昱聽了,皺了皺眉頭。馬裕之前為章麟求過情了。自己已經答應他,留章麟一個全屍了。現在當著大家的麵,又為章麟求情。
班泰看出了陳昱的不快,就嗬斥道:“馬裕。你要幹什麼。做好自己的事情就是了。如何處置章麟,侯爺自有想法。還輪不到你在此指手畫腳。”
馬裕道:“班大人。你也知道,章麟曾經救過我的命。這份恩情,我馬裕這輩子都忘不了。他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能不管嗎?”
班泰道:“這件事,你能管得了嗎?難道為了你們之間的這份恩情,就讓侯爺徇私枉法。這件事你管不了,還是下去吧。”
陳昱道:“馬裕。我知道你此時的心情。但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有些時候,咱們不能壞了規矩。我還是那句話,給他留個全屍。他的家人無一個都不動。你可以幫助章麟照顧他的家人,這也是一種報恩。這件事就不要再了。”
馬裕見陳昱心意已決,就下去了。
班泰請示道:“侯爺。這個章麟罪大惡極,理應千刀萬梗給他留個全屍,是不是有些太便宜他了。”
陳昱解釋道:“馬裕得對,章麟為咱們立下了汗馬功勞。但是他犯得錯誤也是罪大惡極。功過相抵是不可能的。給他留個全屍,還是可以的。這也算是給馬裕一個麵子了。”
誠陽子擔憂道:“侯爺。給章麟留個全屍,沒有問題。但是他的家人不動的話,日後有可能為咱們帶來麻煩。我建議還是將他的家人流放吧。這樣可以做到斬草除根。”
誠陽子的這個擔憂是非常現實的。章麟被自己殺了。無論對與錯,他的子女必然會懷恨在心。長大之後極有可能會進行報複。
陳昱笑著道:“道長。您的話很有道理。斬草除根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辦法。但是我希望他的家人能夠公正可觀地看待這個問題。章麟犯了錯,那是他咎由自取。如果日後他的家人真的進行打擊報複的話,到那時再斬草除根也不遲。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不好好利用,那我也沒有辦法。”
最後,陳昱決定三日後,問斬。由班泰的府衙負責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