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昱自眾人進屋後,始終沒有話。他一直在思考著這件刺殺案。
來也是僥幸。陳昱晚宴喝得很多。半夜的時候就被尿給憋醒了。但是又懶得去尿尿。
由於憋著尿,他就無法入睡。此時他的酒勁已經醒了一大半。
誠陽子的喊聲,他聽到了。而刺客的進入,他也看到了。
自己的短火銃隨身攜帶,就是晚上睡覺,也是放在枕頭下邊。
他聽到誠陽子的示警,就已經將短火銃從枕頭下麵拿了出來。
當刺客進入屋內,他已經看清楚了對方。誠陽子隨後的進入,自然也看到了。
原本陳昱想擊殺對方的右肩,留個活口,但是對方這種不要命,拚死也要弄死自己的行為,使得陳昱不得不一槍擊殺他。
陳昱第一感覺,這件事與範勇脫不了幹係。即使他不是主謀,也定然參與到了此事當鄭
自己睡在衙門裏,那是臨時決定的。而州衙與衛隊的重重保護之下,仍然讓刺客進來了。沒有州衙人員的配合,是絕對做不到的。
但是,剛才範勇與淩雲的對話,又提醒了陳昱。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州衙裏的人員參與其中,但是範勇並不知情。
範勇自打自己接管大越北部以來,一直積極配合自己。可以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幫手。在這些由大越任命的州府官員當中,他無疑是最配合自己的。
陳昱不想冤枉範勇,而痛失一個好幫手。現在正是用人之際。
想到這裏,陳昱道:“好了。淩雲。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現在開始徹查此事。範大人。你們州衙門可得配合呀。”
範勇聽了,馬上回道:“侯爺放心。我們全力配合。早日抓到幕後黑手,也好還我一個清白呀。”
淩雲個剛要挖苦範勇,被陳昱製止住了。他道:“這個刺客的身份。他是怎麼進來的。當晚都是誰在值守。參加晚宴的人員都是誰。這些問題都得查。範大人。你帶人先把能夠提供的資料準備一下。需要找你們的時候,要即使趕來,確保隨傳隨到。對了。從現在開始,州衙門裏的人都不許出去。隻需進,不許出。”
範勇領命而去。
屋裏就剩下淩雲、誠陽子,以及衛隊成員。
淩雲憤憤地道:“侯爺。這件事很明顯與範勇脫不了幹係。先把他抓了,我就不信問不出來。”
陳昱道:“我一開始也懷疑是他。但是今晚知道我臨時住在衙門的人,可不止他一個。包括那些請來參加晚宴的人,有的也知道,衙門裏的人也知道。我們現在沒有證據證明是他所為。萬一不是他幹的。我們這麼做,容易讓他寒心。”
淩雲聽了,道:“寒心就寒心。大不了再換一個知州就是了。”
誠陽子知道陳昱的意思,他道:“淩隊長。千軍易得一將難求。這個範勇治理廣威州還是頗有一套的。侯爺是不想失去一個幫手。如果最後顯示,真是他所為,侯爺那該怎麼辦?”
陳昱回道:“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按律辦,就是了。我們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但是也不能放過一個壞人。”
陳昱的態度十分明確,那就是用證據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