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路奔波,陳昱等人終於來到了諒山府府衙所在地,諒山城。
通過路上查閱的資料,陳昱知道,諒山城在此建城是非常有道理的。
這裏被巴外山、扣馬山等高山環繞,奇窮河在城外流淌。
如果諒山城被攻占,那麼接下來,就是一馬平川,直接可以到達河內。
可以這裏是大明南下,攻取大越的必經之地。
當陳昱來到諒山城外時,同知阮世明率領府堂、經曆司、照磨所、司獄司以及六房的官吏在城外迎接。
原諒山府知府範石早已經離開諒山府,返回了清化。
這是陳昱在路上,就知道的消息。
阮世明拱手對陳昱道:“陳大人一路勞頓,還是先回府衙休息吧。範知府走了之後,已經裏外打掃幹淨。”
陳昱十分客氣地道:“阮同知和各位辛苦了。那我恭敬不如從命,回府衙。”
眾人進城,直奔府衙而來。
阮世明早已在諒山城最大的酒樓,同福酒樓,安排了接風宴。
陳昱與眾人初次見麵,難免會受到大家的頻頻敬酒。陳昱也是隨和,與大家觥籌交錯,開懷暢飲。一副皆大歡喜的局麵。
第二日,按照規定,阮世明與府衙的各司、各房的頭頭,向陳昱彙報工作。
聽了幾個饒彙報之後,陳昱的眉頭皺了起來。這個範石在諒山府究竟幹什麼了?
與陸那縣原縣令劉寅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好歹自己連恐嚇,帶威脅,從劉寅貪汙的錢裏,要回來一些銀兩,解決了燃眉之急。
現在,範石留下來的絕對是個爛攤子,不能再爛的爛攤子了。
不僅銀庫空空,糧倉一粒糧食也沒有,府衙、拖欠吏和雜役的工錢長達一年半,下麵各縣也存在不同程度的拖欠工錢,好的縣衙隻拖欠了幾個月,也有與府衙拖欠一樣多的縣衙、州衙。
陳昱打斷了戶房司吏張順的彙報,問道:“拖欠這麼長時間的工錢。就沒有人提出質疑,就沒有人向上反映嗎?”
張順十分無奈地道:“吏和雜役們也提出過質疑,我們也向範知府反映了。可是範知府一句話,不想幹的,趕緊走人。就把大家打發了。
大人。您不知道,諒山府絕大多數地方是山區,可供種地的良田,可以是非常稀少。老百姓隻能是進山采野菜,打一些野味生活。
府衙、縣衙的吏和雜役,根本就沒有田地進行耕種。更沒有打獵的本事。為了生存,隻能是家裏冉城外采些野菜,貼補家用。這份工作如果不幹,會有很多的人來幹的。
這也是範知府的底氣所在。
至於向上反映,有人也做了,可是都是石沉大海,杳無音訊。”
陳昱聽了,也頗為同情大家,他道:“範知府欠下這麼多錢,作為新任知府,我是認的。畢竟這是府衙、縣衙欠下的錢。隻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要把這些錢還上,需要時間。”
阮世明聽了,道:“陳大人在陸那縣補發工錢的事,我們都聽了。大人既然這麼了,我們自然是相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