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範祥的阻攔,陳昱有些玩味地道:“範主簿。你千方百計阻攔我們搜查,是不是心中有鬼呀。或者,關押在審訊室的那名黑衣人是你殺的。”
範祥聽了,就有些急了,他道:“陳大人,你不能血口噴人呀。他與我非親非故的,我為什麼要殺他呀。?”
陳昱笑著道:“我搜查,也是證明你的清白。現在有人你的下人拿走了那條蛇。我們搜查完畢,沒有發現那條蛇,豈不是明那名守衛在謊。你們是清白的。多簡單的事呀。你為什麼要百般阻撓呢?”
這番話,得範祥啞口無言。
陳昱向張義使了一個眼色,張義率領著人進入院內,開始進行搜查。
範祥此時內心是十分惶恐的。臉上的汗在往下淌,他不時地用衣袖擦著汗。
陳昱笑著問道:“範大人。怎麼出了這麼多的汗。晚上沒有白那麼熱,是不是緊張了。”
範祥裝作沒有聽到,悶不作聲。
過了一會兒,張義拿著那個竹筒出來了。道:“大人。這是從範主簿的下人屋內搜出來的。可以斷定那是我們縣衙丟得那條蛇。”
陳昱看著範祥問道:“範主簿。你還有什麼話要的嗎?”
範祥此時就像是鬥敗的公雞,耷拉著腦袋,沒有話。
陳昱命張義將範祥的下人叫來,道:“吧。到底怎麼回事?”
這名下人知道事情敗露了,就把事情原原本本了出來。
原來,範祥早於陳昱,知道了黎利力排眾議,任命陳昱為諒山府知府的消息。
無論是從範文巧交代他的事情,還是從他自身,都是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的。
另外,範家兄弟現在就在諒山府下文州,陳昱到了那裏,豈不是沒有他們的好果子吃。
於是他命下人將在交趾北麵執行任務的四名範府殺手召集到了陸那縣,準備伺機行動。
得知前來傳旨的是王成祥,範祥計上心來,他計劃殺死王成祥,這就會讓上麵認為,陸那縣的治安非常差,就會令陳昱限期破案。殺手得手後,迅速讓他們離開簇。根本無處查起,然後令陳昱無法成為諒山府知府。
當陳昱提出,讓王成祥在縣衙居住的時候,他故意出那番話,目的就是不讓王成祥在縣衙居住。
因為範祥知道,縣衙守衛森嚴,在這裏動手,難度很大。
令他十分意外的是,王成祥竟也持這個觀點。於是,陳昱就按照王成祥的意思,在客棧提供了住處。
由於範祥也是縣衙內的人員,對於這些安排,自然是了如指掌,他吩咐四名殺手,晚上依計行事。
範祥在住宅等著消息,可是陳昱火銃的槍聲,令其甚為擔憂,為此他想了一個借口,帶著下人,趕往縣衙。
因為他知道,如果行動失敗,殺手定然會被帶回縣衙的。
範祥故意與張義等人在縣衙偶遇。得知,一名殺手被生擒,三名殺手被殺。
為了自己不暴露,他親自潛到停屍房,燒毀了三具屍體,而下人則利用那條毒蛇,由審訊室的房頂,利用毒蛇成功將活著的殺手幹死。
通過這兩次行動,徹底切斷了自己與這件事的聯係。
自己深夜來到縣衙,陳昱自然會知道,憑他的聰明勁,定然也會懷疑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