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一步,即使黎利真的知曉此事,田仁鏡也可以一退六二五。畢竟隻有陳虎的口供,沒有其他強有力的證據。
陳昱想了想,隻能是麵對現實了。
陳虎見陳昱默不作聲,就道:“我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閣下就是陸那縣的縣令陳昱,陳大人吧。”
陳昱越來越對陳虎感興趣了,他問道:“你是怎麼猜出來的?”
陳虎笑了笑,解釋道:“陳大人,幸會。你不知道,你現在在整個交趾,應該是名人了。無論是交易場所的建立,還是修路。讓你的名氣有了很大的提升。貼身衛隊配備火銃,也是路人皆知。你的身材相貌,所作所為,大家都了如指掌,隻是你不知道而已。我也聽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無論是從官場上,還是在江湖上,你的傳聞是最多的。”
陳昱自嘲道:“真沒想到,我這麼有名。詹寧,給陳寨主鬆綁。”
詹寧有些擔憂,怕陳虎對陳昱不利。
陳昱自然明白詹寧的擔憂,他擺了擺手,示意詹寧無事。
詹寧這才把陳虎身上的繩子解開了。
陳虎活動了一下全身。畢竟捆綁這麼久,全身的血脈有些不暢通。
陳昱問道:“那依你之見,田仁鏡那麵,就這麼放過他了。”
陳虎道:“眼下隻能是這樣了。田仁鏡背景強大。你根本就扳不倒他。”
陳昱還不死心,道:“我可以將此事直接交到皇帝手裏。讓他處理,不就完了。”
陳虎分析道:“陳大人,你有所不知。現在交趾,尤其是交趾北部。朝廷剛從大明手裏接管過來。選派的這些人都是上麵經過慎重研究的。
而這些饒首要任務,就是保持轄區的穩定。必須把轄區牢牢控製在手鄭
而你即使將此事交到皇帝手裏,他也不可能收拾田仁鏡。因為他還得依靠範文巧那一派管理下麵呢。”
“那我交給陳元扞,不就解決問題了嘛。據我所知,他和範文巧是對頭。互相看不順眼。這不是給他收拾範文巧那一派提供彈藥嘛。”
陳虎搖了搖頭,道:“陳大人。你和陳元扞關係如何?是他的嫡係嗎?據我所知,你雖然是陳元扞推薦擔任的陸那縣縣令,但是你並不是他的嫡係。既然不是他的嫡係,他又怎能替你出頭呢。
至於陳元扞與範文巧之間的爭鬥。那也是暗地裏進行的。而且更為重要的是,你的材料,頂多將田仁鏡扳倒。對於範文巧根本毫無傷害。他大可以棄車保帥,舍棄田仁鏡。
可是,這對陳元扞非常不利。因為他主動對範文巧那派發動了進攻,沒有將對方打倒,那麼接下來,陳元扞那派就會受到瘋狂的報複。
可以,這是一個賠本的買賣。”
陳虎的這番分析,令陳昱茅塞頓開。他認為,這個陳虎給他的驚喜是一個接著一個。他感覺這個陳虎絕不是一個簡單的草莽之人。他的頭腦,他的見識,那都是常人所無法比擬的。
這個陳虎,應該是一個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