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陳昱當晚回到縣衙時,已經很晚了。所以他並沒有去見範祥。
第二日一早,他並沒有去修路現場,而是在縣衙見到了範祥。
雖然陳昱對範祥十分反感,但是麵上依舊笑著道:“範主簿。恭喜呀。歡迎你到咱們陸那縣。以後有些工作就交給你了。”
範祥則回道:“陳大人言重了。當我接到通知的時候,也很詫異。也不知道上麵是怎麼想的?竟然讓我來擔任咱們陸那縣的主簿,我何德何能呀?我現在最擔心的是,怕給陳大人拖後腿。”
“你太謙虛了。咱們陸那縣這麼的廟,根本裝不下範主簿這尊大佛。你來是屈才了。”
“哪裏。哪裏。與陳大人相比,我就是個毛孩子。”
二人一陣互相吹捧。張義在旁邊都有些聽不下去了,簡直都要吐了。於是,他主動向陳昱要求,先到工地去,哪裏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陳昱同意了。
範祥與陳昱寒暄了幾句之後,陳昱道:“你也應該聽了。現在咱們縣的頭等大事,就是修路。大家每日都在加班加點地幹。縣衙這裏,就勞煩範主簿了。”
範祥一聽,正和自己心意。陳昱他們都去修路了,自己則可以靜下心來,全力追查那批貨的下落。
於是,他回道:“陳大人吩咐的,我一定做好。這你大可放心。”
陳昱又把李江叫了過來,囑咐其一定要盡心盡力輔助範祥幹好這攤工作。
李江自然是表忠心。
又談了一會兒,陳昱才起身離開。
兩個人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沒什麼好談的。而所謂的交流,無非是做做樣子,走走形式。
範祥來上任,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必須見一麵的。雖然昨日他沒有去工地找自己。但是這個麵,是遲早要見的。
既然早見晚見,都得見。躲是躲不過去的。因此,陳昱才選擇主動與範祥見麵。以免被其向外宣揚,自己反對範祥到陸那縣任職。
簡單地見個麵,就是逢場作戲罷了。
陳昱離開了縣衙,返回了工地,繼續指導大家製造混凝土。
不得不,陳昱的辦法非常有效。隨著掌握製造工藝的人越來越多,混凝土的產量也提升了不少,路麵鋪設的進度有了很大提高。
陳昱也派人在新修的路上進行了試驗,結果非常好。路麵不僅十分結實,而且非常平坦。
特別是下雨,路麵不再像以前那樣泥濘不堪。商隊可以繼續快速的行進。這無疑大大提高了商隊的行進速度,也加快了大明與交趾的貿易往來。
陳昱正忙著的時候,範思明前來找張義。
陳昱聽了,道:“我早上在縣衙見咱們新來的主簿範祥時,他工地有事,就提前過來了。你沒看到他嗎?”
範思明回道:“一早我就沒有看到他。問了別人。都沒有人看到他。他今早就沒來工地。”
張義這個人,組織性、紀律性都很強。他既然向陳昱明,要來工地,那他一定就是來工地了。
但是,範思明的反饋確實,張義並沒有來到工地。難道張義出事了?
陳昱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他放下手頭的工作,對範思明道:“你馬上派人到城門問問,守衛看沒看到張義。越快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