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故事背景為虛構的架空曆史
廣袤的大秦王朝,在曆時三百年後,終於四分五裂,遼闊的疆域早已狼煙遍布,諸侯林立,在起事的眾多勢力中,又以燕、北涼、唐、西蜀、大理、吳越實力最強,而大秦王朝雖仍屹立中原,疆土卻十不存一。
在一座巍峨的宮殿內、一個身穿紫金龍袍,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正在對一個雙鬢斑白,麵容清瘦的老者問道:“朕繼位兩年來,勵精圖治,發展民生,可曾有一日安逸享樂,為何這下就越來越亂了?”
清瘦老人沉默不語,而這位皇帝也不催促,就那麼靜靜等著,仿佛他問的不是麵前這位老者,而是問的他自己內心。這位大秦王朝第二十一位皇帝,單名一個慶字,可以是大秦帝國到目前為止最好的皇帝,拋開第一位開國皇帝的建國功勳不,那麼就真沒有之一了。如果他能早幾年即位,可能下格局也不會是現在這樣,實在是他的爹,他爹的爹,把坑挖得太大了,貴族專權跋扈,官員貪墨枉法,以至民不聊生。
身為丞相的張恒終於是歎了一口氣,也許是要打破這種沉悶,於是悠悠道:“下遭此浩劫,非陛下之過,而是人心亂了。”這位慶帝聽後一聲嗤笑,開口道:“不用為我皇室遮羞了,不過你得也沒錯,誰不想取而代之,不過是沒機會罷了,現在機會出來了,誰還會管我秦慶是不是三更起五更眠了。”
慶帝緩緩起身又歎道:“北涼大軍現已攻到風覽關,如果讓他們拿下同洲,那麼整個漠北都是後花園了。”同洲地屬邊陲,是北涼連接漠北的重要樞紐,自古有同門一開鐵騎來的俗語,可見同洲城的重要性。
張恒聽到同洲這個詞,麵容一陣變化,仔細思考後道:“十年了,納蘭家既不稱臣也不稱王,獨守西北大門這麼多年,也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挺過去。”
慶帝搖頭道:“難啊,北氓10萬大軍兵臨城下,而北涼大將軍熊開泰率8萬北涼精銳也是直奔同洲而去,是要共守北門,我看不過是想取而代之罷了。”
張恒道搖頭苦笑道:“陛下別看那位”。慶帝若有所思,良久才麵色複雜歎道:“我倒是希望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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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遼闊,雄城居奇,在整個大秦帝國,最壯觀的城池不是京都,而是這座人煙罕至的邊塞。風覽城,足足阻擋了北氓討伐中原三十年。風覽城下,兩軍對峙,一方是二萬人組成的遊騎軍,每個人裝束不一,手持兵器也是千差萬別,有人拿槍,有人拿劍,但多半以斬馬刀為主,馬背上都懸著一個包袱,腰間掛著一把或長或短的弓,馬廝齊鳴,長發搖擺,目露精光,大家不要認為這是一群如同烏合之眾搬的馬匪,事實上是讓大秦帝國17路正軍多年來苦頭吃盡的北氓遊騎軍。
為首一人身騎棗紅大馬,馬頭馬身皆披暗金盔甲,人雖無異,卻因馬的檔次之高而格外顯眼,隻見他搖晃著身體,輕踢馬腹,驅馬上前大聲叫陣道:“你們納蘭家人死光了嗎?派個女人出來送死,怪不得大秦帝國四分五裂,男人都死光了啊,哈哈哈哈”此話一出,不管是離得遠的還是離得近的,能聽到不能聽到的,紛紛附和大笑不止。此人正是北氓先鋒軍統帥拓跋宏智,皇室出生,領兵多年,戰功赫赫。
而反觀對麵,確是靜默異常,這種靜,與兩萬颯然的遊騎軍形成強烈的對比,這就是在北氓先後擊敗各路大秦正軍後,迎來的噩夢,當年子一怒之下,有著大秦第一軍之稱的東都軍調往風覽關,幾場仗一打,北氓都是慘敗而歸,平白錯過了借這十年大秦內亂,而一統下的最好時機。所以北氓朝廷,對這隻軍隊可以是恨之入骨。
東都軍雖有10萬精兵,而騎軍卻隻有一萬,由於現在是自給自足,所以準確的來,如今的這隻東都軍,真正的精騎隻有八千人,今出城迎戰的也就這八千東都狼騎,他們很安靜的注視著對麵,沒有發出一點多餘的聲響,隻等為首一人的一道命令,在看為首那人,準確的,是一個女人,身騎一匹通體漆黑如墨的高頭俊馬,身披紅黑色的暗金甲胄,五官卻精致得如同江南山水畫中走出的佳人,眼眸清澈而冷冽,身材高挑而均勻,這個女將軍就是新任東都軍統帥納蘭裴,她並沒有世人眼中的颯爽英姿,哪怕在千軍萬馬中,都顯得有點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