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二人的臉挨得如此之近,彼此之間的呼吸聲清晰可聞。劉據身上淺淺的青草味,還有他灼人的視線,差一毫厘就會發生碰撞的嘴唇,玉瑤想起,頓覺得臉上燙的嚇人。不自覺用手輕覆上嘴唇,心裏一陣慌亂。
……
下午時分,玉瑤在房裏靜靜看著書,忽聽得門外響起了熟悉的腳步聲。遂放下書本,笑著出門一看,果然是劉據正將手背在身後,朝玉瑤的房間走來。他抬起頭來見了立在門口衝他微笑的玉瑤,也不自覺的暖笑起來。
“你回來了?”玉瑤笑著迎上去,問道。
劉據也笑著點點頭:“嗯。退朝後去向母後請安,便留在宮裏用膳了。所以回來的晚了些。”
一想起那天衛皇後憤怒的樣子和憤恨的眼神,玉瑤的神色隨即變得黯淡下來,但還是關切的問道:“皇後娘娘……她還好嗎?”
“嗯,母後的身子柔弱,當日被我氣得不輕,病了一場,所幸不算嚴重。現今已然好些了。”
“那她還生你的氣嗎?”玉瑤的心裏更是忐忑。
“我好生向她交待了我心裏的想法,現今她也不似先前那麼生氣了。”
玉瑤的心裏方覺得緩和一些,點點頭道:“那就好。”
二人走到玉瑤房裏,在桌邊坐下,玉瑤為劉據倒了杯水遞給他。劉據笑著接過杯子,默默的喝著。
忽然,他放下了杯子,認真的望向玉瑤,道:“瑤兒,之前問你的問題,不知你考慮的如何了。”
“什麼問題?”玉瑤明知故問,心跳卻不自覺的加快了速度。
劉據望向玉瑤,一切了然。忽然,他放下了茶杯,忽地握住了玉瑤的手,道:“瑤兒,我隻想問你,你是否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能夠成為那個,能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給你溫暖,許你幸福的人。”
“劉大哥……”
“瑤兒,我的心意你一直都明白。這些時日,我為你做的這些事情,你可感受到我的真心?”劉據灼灼的視線,讓玉瑤無法逃避。
“劉大哥,我明白你的心意。可是,皇後娘娘如此反對……”
“如果你擔心我母後,那便大可放心。我已經說服了她,她已然同意了我同你在一起了。這樣你還有何顧慮呢?”
“可是……”玉瑤的臉越變越紅,聲音卻越變越小,“我也不清楚自己對你,究竟是何感情,劉大哥,能不能,不要逼我這麼快做決定……”
“瑤兒……”劉據的神色隨即變得痛苦,“對不起,是我太衝動了,我不該逼你的,對不起……”
“劉大哥,其實我想跟你說的是,既然你的傷好的差不多了,那便讓我回到水雲閣吧。打擾了很久,真的太麻煩你了。所以……讓我回去吧,順便再給我一點時間,讓我仔細想一想我們之間的事情,我真的不想就這樣倉促做決定……”
劉據聽罷,無奈的輕輕歎息,道:“這樣也好。瑤兒,我願意給你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