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瑤靜靜的聽著,眼裏淚光閃動,卻終未滑落。
……
過了一會兒,步青便發現船隻漸漸的向岸邊駛來,擔心玉瑤遂走到岸邊候著。
玉瑤和劉據一路沉默,再不多說話。玉瑤抬眼時,看見立在岸邊的步青,雖未開口,眼光卻是百般流轉,包含著太多情緒。
“小姐,你沒事吧?”
玉瑤望著步青,淡淡的笑笑:“我沒事。”
接著,玉瑤回身衝劉據一笑:“劉大哥,謝謝你今天的款待,玉瑤很開心。告退。”說罷,便朝著正在發愣的步青說道:“回去吧。”
步青默默的點頭,便隨著玉瑤走在回閣的路上。剛走出幾步,劉據喊住了他們:“瑤兒,我送你。”
玉瑤一愣,淡然的回過頭去:“劉大哥的好意,玉瑤心領了。不過有阿青在,就不勞煩劉大哥了。”
“那好吧。你們路上小心。”劉據見玉瑤心意已絕,知道無回旋餘地,隻好立在原地,目送玉瑤離開。
玉瑤隻淡淡點頭作別,便回身繼續向前走著。不想讓他看出端倪,隻好故作鎮定,盡量使自己看著姿態未變。
眼眶中早已淚水肆虐,卻倔強的高昂著頭,不能讓淚水落下。
曾經執著的停留在心中,那一個美輪美奐的夢,就這麼在大浪下搖搖欲墜。眼看著一切如花瓣隕落,卻隻能袖手旁觀,那樣的痛,玉瑤總算明白。
這個世界再流光溢彩,有些光芒,終究還是不屬於自己。
一旁的步青將一切看在眼裏,心中陣痛,卻一句話不能說,隻默默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
二人就這樣一前一後沉默的走著。街道上的熙熙攘攘越來越近,玉瑤才把自己拉回到現實。
心中再冷清,世界依舊紛繁,星火流轉,一切仍舊充滿了希望。
忽然間,一抹消散在街角的裙角吸引了玉瑤的視線。那件水藍色繡著流雲的裙衫,玉瑤再熟悉不過,於是便回頭囑咐步青在原地等著,自己悄悄的跟了上去。
僻靜的小巷盡頭,昏暗的光線下,柳大人執著雲姨的手,雲姨輕靠在他的肩頭,低聲抽泣。
“雲兒,隻要你想,我們就能在一起。”柳大人溫柔的聲音響起,懷中的人不說話,哭聲卻淡了下來。
良久,雲姨的聲音才響起:“可是,星兒不會認我的。我們已經無法回到過去了。”
……
接下來的對話,玉瑤不忍再聽。既已確認她並無危險,就多留些空間,讓這對苦命鴛鴦互訴衷腸吧。
……
回到閣子裏,玉瑤進門就看見了冷著臉伏在二樓欄杆,正直直盯著自己的沈承歡。
擠出一抹笑容,玉瑤上樓去打招呼,誰知剛靠近就看到沈承歡冷冷瞪了自己一眼就要離開。
玉瑤不明所以,隻好詫異的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