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身天藍色的輕紗長裙,一支和衣裙同色係的琉璃發簪,配上星兒耳朵上璀璨的玉石耳墜,將原本就明豔照人的柳星兒襯托的更加嬌俏可人。沐蘭的琵琶聲起,星兒隨樂起舞,層層疊疊的輕紗隨風飄起,讓舞台上舞動著的女子顯得纖巧玲瓏,飄然若仙女下凡。
一曲舞罷,柳星兒嬌羞的一笑,台下的玉瑤和劉李竟是看的呆了,一時並未反應過來。雲姨癡癡盯著那副玉石耳墜,眼中滿是欣慰。沈承歡仍是一臉的麵無表情,但眼神中卻透露著防備。
“太好了星兒,你跳得這麼美,你爹看了你的舞一定會覺得很驚喜的!”反應過來的玉瑤第一件事就是衝到星兒跟前,拉著她的手開心的說。
星兒隻害羞的笑著搖搖頭,眼神嬌羞的瞟了眼台下默默看著她們的劉李。直到他也露出了讚許的微笑,眼角才閃現出釋然。這一切被玉瑤全部收進眼裏,心口像是挨了一記悶棍,有口難言的憋屈。
玉瑤不想再介入這樣的場合,趁著星兒去換下舞裙,一個人憋悶的在後花園走著。
陽春三月天氣正好,樹上的新葉也漸漸的長大,到處一派綠意蓬勃的景象。玉瑤在院子裏漫無目的自由晃蕩,沿著小池塘百無聊賴的瞎逛,池子裏歡快遊動的魚兒也無法提起她的興致。
走到一片柳樹林下,玉瑤忽地感覺一條柳枝正規律的敲著她,並不像是隨風起舞的結果。玉瑤詫異的抬頭,一抹月白身影就這麼棲在樹枝上,此時他正一腳彎著踩在樹上,一腳垂下隨意的晃動,一手搭在膝蓋上握著笛,剩下的一隻手就拿著頎長的柳枝,此時正玩味地用它撓著玉瑤的頭。
“你在樹上做什麼?”玉瑤隨意地找了樹邊的一塊大石頭坐下,問著沈承歡。
“陽春三月,風光旖旎,你不是明知故問。”沈承歡說道。
突地,玉瑤想到了什麼,抬眼問他:“你不是應該在前廳看星兒跳舞麼?獨自一人在此作甚?”
“柳星兒,”沈承歡的臉色隨即恢複冷漠,“我為什麼要去看她跳舞。”
“為什麼,大家都是朋友嘛。”玉瑤不以為然。
“哼!”沈承歡憤憤跳下樹,“我和她永遠成不了朋友!”說著便把剛扯下的柳條扔給了玉瑤,轉身離開。
“等等!”玉瑤喊住了他,“柳枝綠意盎然,扯下來沒水沒土就會死的,你打算就這麼走掉?”
沈承歡冷冷的回頭:“不然我扔給你幹嘛!”
“哼!”玉瑤憤憤的鼓起腮幫,不再理會他,隨手撿起地上一根小棍,挖了小洞把柳枝插進土裏,又細心的合上土,用手到池子裏沾了點水給它澆上,才又放心的坐回了剛才的大石頭。
沈承歡靜靜站在遠處看著這些,臉上不自覺露出了溫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