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更加不耐煩了:“愛進不進。”
鹹豐忽地不吱聲了,玉蘭趕忙抱著載淳出來了,聲音溫柔了:“皇上進來吧,外麵冷。”
載淳也喊著:“皇阿瑪。”對著鹹豐伸出了胳膊。
鹹豐眼圈紅了,接過載淳,臉貼臉抱著他。
玉蘭給鹹豐解開了大氅,三個人暖閣去了,又趕緊給他倒杯熱茶,倒杯熱酒。
隻聽玉蘭道:“皇上喝杯酒去去寒,暖暖身子。”
鹹豐低頭看著酒杯,問著:“這是什麼酒?”
玉蘭笑著:“鍾乳酒。”
鹹豐搖著頭:“有什麼特別嗎?”
玉蘭哼了一聲:“相當特別,是單給男人喝得酒。”
鹹豐親了親載淳:“兒子,你額娘還生氣呢。”
載淳接話道:“額娘別生氣了。”
玉蘭看著鹹豐,鹹豐又看向一邊去了,她驚訝道:“皇上,您回避什麼,怎麼啦?”
鹹豐緊緊地貼著載淳,搖著頭:“好好的,不怎麼。”問著:“蘭兒,咱們有多長時間沒見了?”
玉蘭應著:“快一個月了。”
鹹豐繼續道:“你也不去看看朕,朕死了你都不知道。”
玉蘭應著:“皇上不需要臣妾去呀,臣妾隻會給您添堵,隻會嘮嘮叨叨個沒完。”
鹹豐念叨著:“朕就知道,你對朕失望了,徹底失望了。”
玉蘭伸手摸了摸耳朵上的寶珠耳環,搖著頭:“怎麼會,臣妾哪裏舍得。”
鹹豐喊著:“青雀,進來把大阿哥抱走。”青雀進來抱走了載淳。
鹹豐便對玉蘭揮著手,笑著:“來,到朕懷裏來。”
玉蘭不動,鹹豐走到她身邊摟住了她,她也摟著他了。
玉蘭傷心極了:“皇上啊皇上,一個月啊,離心了,再也縫補不了了。”
鹹豐哼了一聲:“好啦,你知道朕少不了你,何必說這話呢?”
玉蘭掐了鹹豐一下:“您也知道臣妾想說得是什麼意思。”繼續道:“臣妾對您的情愛與尊重是永遠不會變的,隻是您卻不再是從前的皇上了,臣妾害怕。”
鹹豐接話道:“蘭兒你不能怪朕,朕已經盡力了,費盡心思了,卻仍舊什麼都挽回不了。如此,就隨便吧,橫豎你努力也沒有用,那還費什麼勁?”
玉蘭應著:“臣妾不會任它隨便的,臣妾會死扛到底的,直到咽氣的那一刻。”
鹹豐又不吱聲了,玉蘭怯懦道:“你生氣了?皇上別氣。”
鹹豐應著:“沒生氣,對不住你,讓你失望了。”
玉蘭哭了,啜泣道:“皇上,您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您還是勤政的。隻是沒了什麼都不能沒了鬥誌,臣妾擔心您不相信自個了,臣妾是太自以為是了。”
鹹豐摸著玉蘭的臉,給她擦著眼淚:“蘭兒,你和皇後千萬不要嫌棄朕,朕......朕真的沒有你說得鬥誌了......”
鹹豐繼續道:“你好好教養淳兒,讓他趕緊長大,他一定很像你,這樣大清就又有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