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歎著氣:“過個門檻而已,能有什麼蹊蹺,怕砸著你啊?你不要想太多好不好。”拍著椅子:“走,本宮先過。”順順當當過了宮門。
玉蘭扭頭看著妤貴妃,開心極了:“草木皆兵,必敗無疑。”扶著額頭:“好啦好啦,不跟你鬥嘴了,還要祈福一夜呢,不耗費精神了。”又拍著椅子:“走吧,快走吧。”
妤貴妃便吩咐道:“咱們也繼續走。”她抬頭看著匾額,可匾額好好的沒有掉。
玉蘭走遠了一些,笑著:“我說砸不到你吧,還不信,你哪有這天降麟兒的福氣。”又不讓肩輿走了,扭身回頭看著:“匾額是不會掉,毒藥卻來了......”
隻見從旁邊竄出來一個黑影,她揮舞著雙臂,頓時煙塵起,粉末飄,飄飄灑灑,不辨方向。
妤貴妃的肩輿過來一半了,這人隻撒到了前麵抬肩輿的太監,後麵沒撒到,可她已經沒有機會再撒了,便抬起腿就跑。
這來得太突然了,弄得大家措手不及,前麵的太監都被這迷了眼,顫顫巍巍要摔倒了。
青裘也被迷了眼,揉了揉,喊著:“小心肩輿,小心娘娘,不要鬆開。”
這人因為胡撒一通,妤貴妃又坐的高,並沒有全部落在她身上,但臉上也沾了不少。這還沒來得及容她反應,還沒來得及讓她喊疼,轎子又顛了她一下。
青裘喊著顧好轎子,可前麵的太監迷了眼,隻顧撓癢癢,哪裏顧得其他。
一時間亂了手腳,妤貴妃差一點臉朝地摔了下去,好在有人喊著慢慢放下來,她才不至於這個狼狽。
妤貴妃捂著臉,頭發又散了,又在玉蘭麵前出醜了。可她是貴妃呀,不能沒了姿態,隻得端著架子:“一個個不準抬起頭,每人杖責一百,去敬事房領罰吧。”
眾太監也顧不得迷了眼,都抬著空肩輿,一溜煙跑沒了。
玉蘭也下了肩輿,走了過來,笑著:“一個打屁股,一個打臉,真是絕配。”
妤貴妃壓著怒氣:“你放肆,沒教養的賤人。”
玉蘭笑著:“這不是我的主意,是某些人硬求得,我當然要成全她了。”捏了一些粉末:“你放心,這不是毒藥,是斷腸草粉,隻是讓你好的慢一些。不會毒死你的,要這麼把你毒死了,太便宜你了。”
玉蘭又將粉末彈了出去,笑著:“本來是要用麻風血的,你知道這東西吧?隻是易傳染,就沒用。你不要多想,不是怕你傳染上,而是怕傳染給其他人。”
妤貴妃回擊著:“你先管好你兒子吧,他若得了天花,豈不辜負了你十月懷胎?”
玉蘭接話道:“你要咒就咒我,不要咒我兒子,我咒你兒子了嗎?哦,你沒有。”
玉蘭又捏著妤貴妃的手腕了:“我知道你暗地裏一定咒我兒子,我明白告訴你,我兒子要是出任何問題,我不拿刀捅死你,就拿刀砍死你。”
妤貴妃打走了玉蘭的手:“依舊粗俗。”笑了:“我愛怎麼就怎樣,你能把我怎麼樣?哪怕你殺了我,也一樣咒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