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瞪了雲嬪一眼,瞅著鹹豐笑嘻嘻道:“雲嬪實在不長進。”又瞪了雲嬪一眼。
鹹豐淡淡道:“無妨,都年輕,還有機會。”
妍嬪這時皺著眉頭‘哎呦’了一聲,鹹豐不免關懷道:“漪麗怎麼了?”
妍嬪站起福福身,又坐下道:“臣妾忽地肚痛,想必是葡萄酒喝太多的緣故。”瞅了一眼如雅,接著道:“皇後娘娘賞給臣妾兩瓶洋酒,臣妾寶貝似的不舍得喝,恨不得燒香供著,可不喝就拂了娘娘心意,實在不妥。今個就起開喝了一杯,誰知這會子鬧肚子,臣妾失儀了。”
如雅便接話道:“既如此,宣太醫吧。”
妤妃接話道:“不打緊,涼了,難免肚痛。”妍嬪便不吱聲了。
玉蘭靜靜地坐著,插不上話也不想插話,就癡迷地想著什麼。聽到耳邊有誰喚她,原來是青錦,青錦道:“主兒,皇上在喊你。”
玉蘭便抬頭看向鹹豐,鹹豐帶著笑臉道:“朕喚了你好幾聲,怎麼走神了?”
玉蘭慌忙舉杯應著:“臣妾想禦花園裏的臘梅開了,折一些放在養心殿裏,皇上看著也賞心悅目。”
鹹豐點著頭,就和其他妃嬪話了。如雅對著玉蘭點著頭:“本宮和你一起。”
玉蘭放下酒杯又遐想起來了。
…
宴會結束,鹹豐牽著如雅離開了,眾人也一一散去。玉蘭伴著青錦、燕兒離了乾清宮,周來寧外麵候著,見玉蘭出來了,趕忙過來了:“主兒,肩輿備好了,坐著回宮吧。”
玉蘭搖搖頭:“咱們走走吧。”伸出了手:“雪又下起來了,剛才還梅花,咱們來個踏雪尋梅。”笑著。
青錦扶著玉蘭,問道:“主兒,奴婢看您剛剛一直看著皇上和皇後,心裏怕是有些難過吧?”
玉蘭淡淡地應道:“你心思縝密,在你眼裏我成了透明的了,什麼都瞞不過去。”拍拍青錦的手:“我不難過,就是有些羨慕罷了,特別這種家宴團圓的日子,總是有些想家。”
青錦應道:“奴婢明白。皇上和皇後實乃造地設,怎能不讓人羨慕?”又寬慰道:“冬至陽生,不好的事情已經過去了,皇上是喜歡主兒的,也一定會對主兒傾心的。”
玉蘭看著青錦,無奈地點點頭,又看向遠處:“或許吧。”合起雙手,看著上道:“祝告發願,從今永無拋棄。”
青錦歎著氣:“主兒實在感傷了,您才剛侍寢,慢慢地都會好的。”
玉蘭淡淡地應著:“但願吧,順其自然吧。”
這邊太妃帶著雲嬪回了壽康宮,剛進暖閣就訓斥起來了:“淡如,你怎麼還是這樣的沒記性?若是在這樣把持不住,今後的家宴你是斷斷不能去了。”
雲嬪低著頭站著,無力地應著:“臣妾記著了。”
太妃火氣更大了,不禁加重了聲音:“你記著什麼了?”
雲嬪嚇得趕緊跪在了地上,頓時清醒許多了:“臣妾再也不會這樣了”
太妃繼續斥道:“再也不會,再也不會,哀家的耳朵都起繭子了。”歎著氣:“你一次又一次的這樣,不知眾人有沒有起疑心。”
星沉笑道:“太妃安心,不能的,沒人會往這裏想。”
太妃接著道:“皇帝開始重用六爺了,哀家著實害怕啊。若是哪一皇上知道了你對六爺的心意,我兒的前程就完了,一切也都完了…”
雲嬪趕緊道:“姨娘安心,不會的,誰也不會知道的。”
星沉也找補道:“太妃安心,實在沒人敢往這裏想。”
太妃搖著頭:“怎麼沒人敢?看看你剛才的舉動,靈均生不生世子與你何幹?你這是要把哀家置於死地啊!”
雲嬪身子一顫,頓時嚴肅許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