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錦歎息著:“奴婢明白主兒的意思,可是主兒已深入漩渦之中,要想抽身的話已是不可能,那隻有兩條路可走,要麼被巨浪淹沒,要麼奮力搏擊,想置身事外隻會被動的越陷越深,就像剛剛一樣!”
玉蘭點著頭:“我明白,可是我才剛進宮啊,還沒有侍寢,這麼急切地扳倒我,實在是太高看我了。”
青錦應著:“不管你是誰,隻有趁著羽翼未豐才能斬草除根”
玉蘭一下子握住青錦的手:“不要了,我都明白”
青錦應著:“奴婢嚇著了主兒,可這就是後宮,這就是現實,主兒已經逃避不得了。”勉強笑了一聲:“不過,皇上已下令將主兒禁足,主兒也就能安心一段時日了,想來太妃一時不會做手腳了。”
玉蘭無力地點著頭:“是,禁足正好,我正想一個人靜靜,緩緩勁。”
青錦接著著:“貞嬪娘娘倒是頗仗義,按照現今的情形來看,她應該會是第一個獲得恩寵的人。主兒可與她相交,也能得個庇護。不過,知人知麵不知心,她到底是怎樣的人也還不能過早下定論,不敢否認她是在拉攏主兒,可主兒總得選個庇護,要麼是太妃,要麼是其他人,就看主兒個人的抉擇了。”
玉蘭道:“無論貞嬪今日護我是出於何種目的,但她救我與虎口是真,我一輩子都會對她心懷感激。”又緊握著青錦的手:“難為你這樣為我著想,我如今禁足宮中,還沒開始就已經凋謝了,連累了你們也抬不起臉,實在愧疚。”
青錦笑著:“主兒可別這樣的話,真真折煞奴婢了。奴婢被指來伺候主兒的那一刻,就生生世世是主兒的奴婢,主子快活奴婢就快活,主子不快活奴婢就想法子讓主快活。奴婢已在深宮多年,會些察言觀色,知道的都告訴主兒,還望主兒原宥奴婢多嘴多舌。”
玉蘭笑道:“沒有你的多嘴多舌提點我,我將寸步難行,怎麼會怪罪你呢?”青錦點頭應著。
一家歡喜一家憂,敬事房過來鍾粹宮傳達旨意,貞嬪養心殿侍寢。如雅正在妝奩前梳妝,白的驚心動魄雖曆曆在目,她卻極為淡定,青鸞還有些不安,她便問道:“你還沒緩過勁嗎?”
青鸞苦笑著:“這才過去幾個時辰啊,娘娘舉動太嚇人,奴婢沒有那麼大的心胸,如何緩過勁。”
如雅拍拍青鸞的手:“都過去了,別怕了。”
青鸞應著:“依奴婢看來,事情才剛剛開始,如何過去了?娘娘和太妃的嫌隙又加深了,日後有得苦果子吃。”
如雅應著:“太妃是長輩,她給本宮什麼果子吃本宮就接著,不然還能怎麼辦?”笑著:“太妃本就不待見我,加深不加深還不都一樣。”
青鸞應道:“是,可奴婢想來還是害怕。眾人對蘭主子唯恐避之不及,娘娘與蘭主子沒有任何瓜葛,為何要出言救她?這是給您自個添麻煩啊,不僅僅是麻煩,往大裏,這是在拿性命開玩笑呢!”
如雅應著:“你又不是不知本宮,我是覺得欽監的話很荒唐,才出言相救。不是因為她是蘭貴人,本宮是不想看著一個女子的命就這樣沒了,換了旁人我一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