妤妃行著禮,恭敬道:“皇上無需自責,您是子,是郭答應沒福氣承受這潑的富貴罷了。”
鹹豐笑道:“若初最是體諒朕,朕這幾日忙於朝政,沒去看你,你莫要怪朕。”
妤妃笑著:“皇上這是如何的話,在國家大事跟前,臣妾實乃草芥。隻是皇上要注意龍體,少飲酒,這樣後宮的姐妹們也就安心了。”
鹹豐點著頭:“什麼草芥,你分明是繁花,隻有你花開時節動京城。你整日忙著選秀的事也是操勞,也要注意身子。”
妤妃和鹹豐互相看著,點著頭:“謝皇上關懷,臣妾知道。”又道:“太妃得也頗有道理,皇家血統定要純淨,新人都已入宮了,過兩日就能侍寢了。”
鹹豐應著:“朕明白。”
這邊金蟬被打入了慎刑司,消息馬上就傳到了壽康宮,星沉趕緊稟報給太妃:“妤妃到底還是把金蟬料理了。”
太妃笑著:“這不早晚的事,比哀家想得還晚了一些。”
星沉應著:“是,金蟬雖辦了一兩件事,卻還是不頂用,得從長計議。”
太妃吃著煙吐著氣:“不急,這不新人都入宮了嘛。”主仆倆笑著。
到了合宮覲見的日子了,按著規矩是應該先去皇後宮中聆聽教導,再去太妃那裏請安,可如今中宮空置,就都直接去壽康宮了。
玉蘭怕起晚了,昨晚睡覺前就一再囑咐青錦,一定要按時喊她起床。可她心裏總是恍惚,生怕起晚了,便翻來覆去的一夜都沒睡好。次日,寅時就起來了,眾人也都忙了起來,幫她洗漱穿衣。
青錦挑了好幾件衣裳讓玉蘭選,她也不知穿什麼式樣的好,可想著今日是頭回亮相,眾宮嬪都在,切不可穿得太耀眼以至於喧賓奪主,便挑了件素淨的。
青錦笑道:“今日眾宮嬪必是爭奇鬥豔,主兒穿得這樣簡單,太過暗淡了些,未免會被比下去。”
玉蘭正在試頭飾,對著鏡子裏青錦的臉笑道:“我卻想著我本就生麗質,如果還穿得太招眼,搶去了眾姐妹的風頭怎麼辦?大家會記恨我的。”著顧自笑了起來。
燕兒也跟著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哭了:“姐的心情變好了,奴婢的心也就安定了,奴婢還一直擔心姐沒習慣宮中的日子呢。”
青錦道:“怎麼了燕兒?我看主兒一直都好好的,莫不是主兒受了誰的委屈,奴婢不知道?”
玉蘭看著燕兒搖搖頭,伸手擦著她的眼淚,笑道:“別哭了,我的心情本來就很好。我才來宮裏能受什麼委屈,左不過有些想家罷了。”
燕兒又破涕為笑:“我也想老爺和夫人了。”
青錦拿起耳環給玉蘭試著,道:“那主兒就盡快博得皇上的寵愛,隻要有了寵愛,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玉蘭輕輕地攥住青錦的手,對著她溫和地笑著,青錦也會以同樣的笑容,又問道:“那主兒到底要穿哪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