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伯,提著掃帚,正掃著浮土落葉,見有人進來,掩住了目中驚異,緩步截在了鍾繇與許褚麵前,腰好像都站不直了,嘿嘿笑了兩聲,溫聲說道:“二位大人可知這裏是何人府邸?”
鍾繇和善一笑,微微躬身說道:“老丈不必客氣,喚我鍾繇便好,我乃國丈舊友,今日特來拜訪。”
老伯眼神一亮,立即換上了一副熱情相貌,哈笑說道:“原是鍾大人來訪,怪老頭眼拙,未曾識得,此時國丈應是於後院歇息,還請大人隨我前去。”
鍾繇微笑應承,跟著老伯向內裏走去。
“國丈時常提及大人,常說大人技藝精湛,國丈甚為欽佩,好像還說留有大人一件重寶,未曾即使還於大人。”老伯一邊走著,一邊側頭說道。
鍾繇瞥了眼老伯眯起的雙眼,輕輕一笑說道:“國丈謬讚了,我隻是會寫幾筆墨字而已,可登不得大雅之堂,本次前來確是來取那字帖的,也算不得什麼寶物。”
鍾繇此話出口,老伯麵目雖未有任何變化,但卻放下心來,來人應是鍾繇本人無疑了,老伯帶著鍾繇二人穿庭過堂,不久之後便到了府中會客之處,告知二人稍等之後,便獨前去通稟了。
再一次的不久之後,隨著一陣細密的腳步聲,一個溫和的帶著成熟磁性的男聲傳入了二人耳中。
“哈哈,元常老友,多年未見,神韻不減當年啊。”
話音之後,一位五十多歲模樣的方臉中年男子,踏進會客廳內,其後跟著之前的那位老伯,老伯手中拖著一張字帖,還有兩位丫鬟打扮的年輕女子,拖著兩方木盤,擺著茶水果品,跟在老伯身後,那方臉中年男子想來就是當今國丈伏完了,伏完一身華貴打扮,沒有一點逃難生還不久的樣子,就連身後的那兩位丫鬟,穿著打扮都是精致美麗。
“國丈說笑了,你我別離已有五六年的光景,歲月相催,哪有不老之人?”鍾繇款步迎了上去。
“唉~但見元常,憶如往昔,就未曾受那歲月之苦啊。”伏完不虧為鍾繇老友,此話雖假,卻說的鍾繇心懷喜意。
“來,我們坐下敘舊。”伏完做了個請的手勢,繼續說道。
接著幾人分主客坐好,兩位丫鬟將茶水果品擺上桌後退了下去。
“元常字帖本是借來一觀,沒想卻被我留了多年,實是羞愧,今日元常臨門,正好歸還。”伏完話音一落,站在其身旁的老伯拖著字帖直接走上前來。。
鍾繇看著老伯將字帖放於自己手邊,略一沉吟,開口說道:“怎一直不見翟管家?”
伏完聽得此話,有了些許暗淡之色,輕歎口氣說道:“元常也知我剛從長安折回,一路雖有天子聖佑,仍是遇了些許坎坷,翟老未能同歸故裏,實是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