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季也是許久未曾聽到郭圖的消息了,此時便想打聽一下,郭圖對自己一直很是照顧,自己也曾勸過郭圖離開袁紹,隻是郭圖念及袁紹知遇,卻是直接拒絕了,當時郭季也很無奈,又不能將這個白給的叔父綁了回來,最後隻能告誡了幾句。
戲誌才眼睛一亮,哈笑道:“郭老爺何止無恙,實是歡樂的緊,郭老爺深知袁紹心思,將袁紹哄的頗為開心,在袁紹身邊可是順風順水,頗得袁紹心意。”
聽得郭圖在袁紹身邊過的十分順心,要是換作別人,定會為這與自己親近之人感到高興的,不過郭季卻是有些惆悵,並不是自己嫉妒郭圖,而是在袁紹身邊,著實沒得前途。
“叔父如此順心,這可如何是好?”郭季麵露愁容。
戲誌才看見郭季神情,明顯一愣,感覺腦子有些不夠用了,自己叔父順心順意,這不好嗎?戲誌才嘴角微抽,
“奉孝這麼,可是我有所誤會?”
郭季撇了戲誌才一眼,“跟著袁紹是沒有前途的。”
戲誌才嘴角又是一抽,奉孝如此,好像是沒有什麼問題,不過細想下來,還是覺得哪裏不對,愣了半晌,最終抱拳言道:“佩服!”
郭季又是撇了戲誌才一眼,接著將話題叉開,“誌才放心,那曹操定會是位明主。”
“哈哈,我與文若雖還未見到太守,卻是信任奉孝的。”
在自己的奶奶離開之後,郭季便一直與孤獨做伴,個中滋味,一言不可話淒涼,也隻有嚐過的人方才知曉,這段時間有誌才幾人相伴,郭季感到久違的溫暖。
希望自己珍視之人,不會再次離開。
郭季念此,又是想起一事。
“我有一事,需誌才相幫。”
“奉孝直便是。”
“還請誌才代筆,替我寫封信件。”郭季又是惦記起更約伯來。
“可是寄給約伯兄弟?”
“確是約伯兄,我給約伯兄的回信,一封都未送至其手上。”自己的回信約伯兄一直未曾收到,郭季是十分在意的。
“奉孝不必神傷,生逢亂世,親友不近身邊,數年不獲生訊者,何止十之八九?你我當盡人事,結果如何,自當聽任命。”戲誌才見郭季神情低落,聲音也是有幾分低沉,“奉孝放心,明日我為奉孝代筆。”
命?
郭季忽的憶起殷姑娘曾與自己相談的話語。
又是命?
自己相近之人,又是力及之事,怎可聽由命?
郭季精神一震,心念電轉而起,自己不知約伯兄在曆史中是如何,不過卻是可以給他一世安寧,如此,第一步便是要其上得曹船才好。
一念及此,郭季開口道:“還有一事,約伯兄此時身處劉岱軍中,與曹操同處兗州,此次誌才前往曹操處,可否幫忙尋找約伯,親自將信件交到約伯手裏?”
戲誌才思量片刻,開口道:“此事自是簡單,不過奉孝如此安排,又是為何?”
郭季知道戲誌才不會拒絕自己,抿嘴一笑道:“若隻是送信,自不會麻煩誌才,我想誌才在尋得約伯之後,能否極力將約伯留在曹操身邊?”
戲誌才愣愣地看著郭季,郭季為人,戲誌才自是知道,郭季從不會做對好友不利之事,如此一,將更約伯留在曹操身邊,必定是為了更約伯好,沒想奉孝與曹操隻見過一麵,便兩次三番地讚賞於他,奉孝生性不羈,眼光自是頗高,此次卻是絲毫不加掩飾,看來需要知會文若一聲,真的要好好見見這位曹太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