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季完,便帶著笑向遠處走去,直至二人出了這些夥計的視線,其中一位夥計才開口道:“郭公子為人真是親和,姐平日裏對待咱們也沒有架子,二人真是生一對啊。”
幾人聽了此人話語,也皆是連連稱是,相互接耳一陣,便一同回去了。
郭季二人出了幾位夥計的視野,便拐進了一條更的街道,此時笑探著頭看著殷府方向,而郭季坐在一旁街邊,手中拿著那有些磕癟了的胭脂盒子。
“那壇酒落在胡同了嗎?”郭季見笑走向自己,接著問道。
笑腳步一頓,有些低落地道:“剛剛打碎了。”
郭季聞言,看著笑就是一愣,接著撇了撇嘴,並未責怪笑什麼,隻是嗔了句:“你這孩子。”
郭季將胭脂放回胸口,翻衣查看起自己的傷勢。
從圍牆之上滑下,郭季的肚皮與兩條臂都出現了一片劃痕,痕跡不深,全是絲絲縷縷的血跡絲線,這些都是外傷,倒也不是很重,隻是傷口外的衣服,由血跡摻和灰土,呈現一片的黑咖,不過右腿膝蓋處,卻磕出一片紫青顏色,走路時,右腿著地,便會針紮般疼痛。
“公子,爬牆還能受傷?”笑回到郭季身邊。
郭季將卷起的褲腿放下,瞥了笑一眼道:“你這孩子和猴兒一樣,我怎能與你相比?”
笑聞言,眉頭一挑,神情專注地看了郭季幾眼,接著坐到郭季身邊,將頭地下,幽然道:“樂兒姐當然會照顧於我。”
郭季一愣,眉頭皺起,看向笑,難怪剛剛自己二人趴在牆上,樂兒的長勺直接向著自己這邊砸來,雖笑低垂著頭,輕聲細語,但自得的語氣,明顯是在向自己拋灑狗糧。
正當郭季張口,要調笑笑幾句的時候,低著頭的笑突然抬起頭來,對著郭季笑問道:“公子,我們接下來該如何?”
郭季將到口的話咽了回去,眉頭高高抬起,張開的嘴抿了起來,隨即深深吸了口氣,正色道:“那些夥計都回去了嗎?”
“都回去了。”笑老實回道。
郭季眼睛一亮,右手支地就要站起身來,隻是剛一用力,右腿便是一痛,郭季高興的臉上明顯一抽,竟又坐了回去。郭季捂著右腿膝蓋,輕吸一口冷氣,忍住疼痛道:“我們再次回去,他們不會一直守在那裏。”
一刻鍾之後,郭季靠在圍牆之上,忍著右腿傳來的陣陣疼痛。剛剛從圍牆上下來,頗費了一番功夫。
笑從圍牆上跳下,站在了郭季身邊,郭季強壓膝蓋處的疼痛,觀察起四周的環境來,殷華曼的閨院很大,郭季身處的花園中種著各色花草,此時正值草長鶯飛時節,花草紛繁茂盛,蜂蝶團簇,滿目的生機盎然,花園正中還有一座假山,顯得眼見的一切,並不單調枯燥,連接花園與殷華曼閨房後庭的是一條湖上棧橋,棧橋中間建有一座涼亭,在涼亭之上可以看見湖中各色遊魚。。
郭季與笑輕手輕腳地來到殷華曼閨房的後庭之中,這座後庭由木柱支撐在湖水之上,與閨房之間並未有房門相連,隻有幾扇打開的窗戶,後庭一側可行至閨房前院,郭季二人剛進入後庭,便聽見房內有話聲傳來。
“可將奉孝送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