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兄見啟:
郭兄見念,不知是否安好?
幸得郭兄恩助,我已尋得許中丞,蒙祖先庇佑,已被許中丞納為門客,如今已安頓妥當,郭兄不必掛念。
我尋得許中丞實屬巧合,當時我行至豫州州城新野,正欲繼續前往長安尋得中丞,卻在新野見了帶有中丞官號的車輛,仔細打聽之下才得知,中丞為躲避董賊早已逃至此處,正處於豫州刺史孔伷府中,我當即便前往刺史府麵見了中丞,沒想中丞大義,竟然還記得我們祖上的那點交情,當下便收我做了門客。
之後中丞見我懂點箭術,安排我這幾日去尋那孔刺史的軍隊,助孔刺史討伐董賊。
這豫州刺史孔伷的刺史之位便是許中丞提拔的,而且討伐董賊的十八路諸侯中好幾位都是許中丞提拔上來的,我對中丞的敬佩之情愈發濃重。
其實我真可謂是受眷顧之人,不止在苦難時受了郭兄的大恩,還在我前路昏暗時受了許中丞的明路之恩,這些恩情恐怕是我窮極一生都還不清的。
這才離開郭兄幾日,就有些想念郭兄了,真期待下次與郭兄的相見之日,你我二人定要不醉不歸。
我有許多話想對郭兄的,怎奈提起筆來卻亂了思緒了,此信就寫至此了,期待郭兄回信。
對了,我於許中丞處得了些銀錢,此次會隨信件一同送往潁川郭家,望郭兄查收。”
看完這封信,郭季第一感覺就是,這更約伯寫的字是真的好看,給人一種渾厚的感覺。
按信中所講,這信應該是寄到了郭氏一族,而郭氏一族又將此信與家主的回信一同送到了這裏。
在更約伯離開的時候,確實過要給自己寫信的,不過自己考慮到漢朝時的郵寄業務實在是不發達,自己也就沒太放在心上,沒想到這更約伯確是重信之人,這剛有了落腳之地就給自己寄了信來,這被人惦記著的感覺,郭季心裏還是很美的。
信中更約伯這幾日要動身去那孔伷軍處,更約伯信中的這幾日應該是幾日前的事情了,也不知道他得沒得到聯盟軍解散的消息,這次他可能會白跑一趟了,不過知道他已經有了安身之處,郭季也是很安心的,起碼不再愁吃穿的問題,而且看這許靖連刺史都能提拔的能力來看,更約伯的前途是更是一片光明,郭季念及此又不由得替更約伯高興了幾分。
郭季滿臉的笑意,看了眼桌上木托盤裏的那個錢袋,心想這更約伯還錢的事太心急了,也不怕被送信之人私自留了錢財,而且自己也沒有急用錢的地方,接著轉念一想,對著笑道:“笑,那袋錢你先收好。”
正狼吞虎咽的笑,聽了郭季的話,嘴中咀嚼的動作慢了幾分,慢慢抬起頭看了郭季幾眼,在確定自己沒有聽錯後,口中發出含糊的聲音“是,公子”,接著繼續吞咽起來。
郭季見狀,嘴上輕笑,不由得搖了搖頭,這些錢還是留給笑吧,在我走了之後,他也有些用處。
郭季回過神來,拿起郭氏一族的回信,將信拆開,看了起來。
郭氏一族的信就不累述了,大致意思是郭氏一族已經明白了袁紹不想重用於你,你可以先回郭氏,而那袁紹是不是可以匡扶漢室之人,如今並不明確,不過袁紹確是當今下炙手可熱之人,郭圖的去留需要郭圖自己判斷。。
信的最後還提到,郭季讓笑代筆寫信,不知是不是想向家裏證明笑的才識,還郭季這樣安排,會與自己的想法相去甚遠的。
這著實讓郭季尷尬了好一陣,也不怪家主信中如此,這笑的字確實是太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