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季聽了思量了下,這文若應該就是笑之前過的荀彧荀文若了,這舉族遷移的事先書信告知於我,看來郭嘉與這文若的關係應該也是很好的,不過舉族遷移的事非可,看來應該是碰到什麼非走不可的事了。
郭季想到這裏還沒等有什麼反應,旁邊站著的笑就先驚訝道:“呀!荀家在潁川可是擁有大片土地的,竟然要放棄土地而去遷族?這是碰到什麼大事了嗎?”
戲誌才看了笑一驚一乍的反應很是滿意,微微一笑繼續道:“文若信上他聽的口風,是自己族下土地的租戶正密謀搶奪荀家的土地,荀家大族土地甚多,族下租戶也有幾千之多,而荀家之人多為文人,手無縛雞之力,若租戶造反,後果不堪設想,文若身為族長,可不允許荀家遭此大難。”
“那官府衙門都不管嗎?”笑這時候插嘴問道。
戲誌才聽了又是一笑,接著道:“文若隻是探得了口風,雖已經確認確有其事,但卻尋不得證據,這官府不會有什麼動作,而且咱潁川這些士家大族平時將這潁川太守打壓的也是太狠,這太守不煽風點火就是謝了神明了,讓他幫忙我看也得等荀家滅族之後了,而且這幾千人的造反之事,就算官兵介入,荀家也不會完好無事的,不管哪個結果都不是文若想見到的。”
“哦!難道要遷族呢,這荀家一走那些人也就不會惹事了。”笑恍然道。
戲誌才哈哈大笑一聲,然後接著對郭季道:“沒有錯,文若給你我的信裏將事情寫的詳細,但荀家對外卻是宣稱這亂世將起,潁川作為四站之地,兵禍定然不斷,荀家將舉族遷移。而且這荀家還告知了鄉親鄰裏也包括那些密謀之人,勸他們跟自己家族一起走,那些人見這荀家要走,當然不會放棄獲得荀家土地的機會,不會跟著荀家一起走,這也算是安撫了那些密謀之人,給荀家遷族爭取了大量的時間,這遷族之事沒個一年半載是處理不完的。文若還特意告知你我,對外要跟他們口風一致,是他們遷族是為了避免兵禍的。”
戲誌才完見郭季始終沒什麼表情變化便歎了一口氣聲音也了幾分,接著道:“其實自那黃巾惡賊起事以來,這下就沒消停過,已經好多士家大族被那黃巾賊劫掠,已不複大族模樣,文若帶族避禍卻是對的,要是等到這漢室的江山重新安定下來,我想文若肯定會帶全族的人重新回來的,這生活了幾輩人的地方,才是他們的家,沒有必要,誰會連家都不要的,文若的心情肯定不會好的。”
郭季聽到這裏也有些動容,是啊,如無必要,誰會連家都不要呢,不過轉念一想,在自己來到這裏之前,家裏也隻是剩下自己一個人了,不免去想,如果有家人的陪伴,在哪裏團圓,哪裏也就是家吧。
這時戲誌才接著著:“對了,荀家遷族之事傳開後潁川各大士族都要前去拜訪,文若知道你我與陳群一幹人等素來不合,特意在信上告知你我陳群等人前去拜訪的時間,想必是告知你我將那段時間錯開,免得影響了你我與文若相聚的心情。”戲誌才道這裏又談了口氣,然後接著道:“唉!文若自從接任了荀家家主便不能行事由心了,什麼人都要結交一番,不想你我這般可以隨性而為,也就是文若有這般的擔當啊,當了家主就為族裏舍棄了自我,最終還放棄了自己心愛的人,如果是我早就不幹了。”。
戲誌才到這裏又歎了一口氣,轉頭看向郭季,見郭季一臉迷茫,知道郭季對文若的事也是忘了,接著聲音又了幾分:“還好那冀州牧韓馥深知文若才識,同時念及同鄉之情,給了荀家一大片土地,隻是要文若前去輔佐。”到這裏戲誌才突然停住了,表情有些失落,然後道:“你都忘記文若了,我跟你這麼多做什麼。”
郭季聽了一愣,隨後不禁笑罵道:“你怎麼這樣婆婆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