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
事到如今,他該放手麼?
回到後台的杜瑾年坐在椅子上,腦袋埋在兩手間,心仿佛在滴血......
散場後,杜瑾年追出劇院,攔下了程子諾和葛毅豐。
他猛地將程子諾拉到自己身邊,沉聲問道,“子諾,你真的喜歡葛毅豐麼?”
程子諾愣住,隨之臉上有怒氣,“杜瑾年,你怎麼還問我這種可笑的問題?”
杜瑾年唇邊劃過一抹濃鬱的苦澀,他緊鎖住程子諾的雙眼,語氣低沉,“可笑麼?你留葛毅豐在你家過夜還不夠,今晚直接和葛毅豐成雙成對來看我的演出侮辱我。子諾,可笑的不是我,是你們兩個!”
葛毅豐心中一陣得意,他的陰謀終於得逞。
莊曉研是他的好朋友,從莊曉研那裏得知今晚表演者還有杜瑾年,他就以歐陽海的名義買了三張貴賓卡,又以歐陽海的名義邀請程子諾跟他前來觀看。
他要的就是杜瑾年誤會他和程子諾,逼杜瑾年和程子諾離婚。
“杜瑾年,請你不要——”
“混蛋!”
葛毅豐正打算假裝好心地向杜瑾年解釋,豈料,杜瑾年一拳揮向了葛毅豐。
沒有防備的葛毅豐直接倒在自己的車前蓋上,他的鼻子流了血。
這一次,他不還手,他就等著杜瑾年打他,讓程子諾恨杜瑾年,而同情他。
不過,他的如意算盤還是打得早了些。
程子諾不但沒有同情他,還沒有阻止杜瑾年繼續讓吃拳頭,她自己則氣得頭也不回地上了一輛出租車疾馳而去......
莊曉研看到杜瑾年和葛毅豐在廝打,她趕緊讓助理們把他們兩個拉開。
葛毅豐鼻青臉腫地對著杜瑾年大叫,“杜瑾年,子諾就是喜歡我,你別再糾纏她了,你給不了她幸福!趕緊放手吧!”
杜瑾年要衝過去教訓葛毅豐,莊曉研怕事情鬧大,一聲令下,“快把杜先生帶進屋裏!”
她把葛毅豐打發走之後,急匆匆去了裏屋找杜瑾年......
“子諾失憶?!”
聽完杜瑾年的講述,莊曉研愕然。
杜瑾年沉默。
“難怪我朝子諾打招呼的時候,子諾隻是客氣地朝我點了一下頭,好像不認識我一樣。原來她失憶不記得我了。可是......可是子諾怎麼會喜歡上毅豐?這說不通啊!”
此時此刻,驚愕中的莊曉研百思不得其解。
驀地,有人敲門。
莊曉研把門打開。
她的助理捧著一束鮮豔的香檳玫瑰走到俊顏憂鬱的杜瑾年麵前,“杜先生,有位叫程子諾的女士之前發信息讓花店人員給你送了這束鮮花過來,本來我是準備在演出結束後轉交你的,結果你出去和一個男人起了衝突,我就沒能及時轉交你。請你見諒。”
杜瑾年怔了一下,然後接過了那束香檳玫瑰。
上麵有一張卡片,是花店人員代程子諾寫的:
杜瑾年,今日我有幸聽到你彈奏鋼琴曲,真是驚歎你琴藝精湛。
謝謝你給我這麼美妙的視聽享受。
加油。
永遠支持你。
——程子諾
杜瑾年握著卡片的手在顫抖,他似乎能聽到自己心碎的悲傷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