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知道他的顧慮,又開口說了一遍:“去找秦霄求和,再如此下去,怕是我要傾盡所有。”
那手下又問:“若是秦霄不同意,該如何是好?”
荒曾經害過秦霄,最近敵對的時候也不少,荒的幾名左膀右臂皆被殺害,即便去求和,也自當會落在一個下風的位置,若是秦霄等人膽大妄為,將荒打壓一番,也不知荒會如何。
他心下咽著一口不服,荒卻不緊不慢。
“秦霄若是不同意,便是一場惡戰,我與他拚到你死我活又有什麼意思,如今權宜之計便是先行安撫他們。”
那手下又問:“若是秦霄要求領地,或者靈寶等物作為要挾,我們是否應該答應。”
荒捏緊了拳頭,秦霄倒是會有這個可能借此機會要挾。
荒歎道:“那便答應。”
那手下也不再多問什麼,以他對荒的了解,怕是事情不會這樣簡單。
很快,有人在外通報,說荒派使臣前來。
有人聽聞荒的名聲,早已將劍架在了那使臣的脖頸上,劍拔弩張的樣子像是下一秒便會割掉那人的頭顱。
使臣心下一緊,知道此番前來確實很難回去,也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他看向守門的人,道:“你若是今日殺了我,我的生死是小,若是讓秦仙尊等人不得消息,怕是你也得擔待不起。”
那守衛冷冷一笑:“有什麼好擔待不起的!荒如此心狠手辣之人,即便派了你來,也沒安什麼好心!”
剛爭執著,那守門身後就傳來秦霄的聲音。
他說:“讓他進來。”
使臣鬆了口氣,脖子上的刀也離開了脖頸,他隨著秦霄的身影,進了內廳。
秦霄方才是在和小湖,敖無雙,長風他們商量事情,眾人耳聰目慧,聽得門外使臣求見,眾人麵麵相覷,卻不打算攔住守門之人的行為。
荒如此,他們便是殺了那使臣也是應當。
那使臣見眾人仍一番敵意,氣焰便十分低,他率先清了清嗓子。
“秦仙尊,我乃元周,是此番使臣。”
秦霄坐在主位上,臉上幾乎麵無表情,長風一副不屑的模樣,元周心涼了幾分,他知道今日談判怕是不成,自己也要命喪於此地了。
正這樣想著,秦霄卻道:“是荒派你前來談判?”
元周點頭道:“正是,不過我們並不為談判,而是為了求和。”
敖無雙冷冷一笑,他問:“求和?做了那樣多行徑,派出多少人來殺我們?現在你想求和,早幹嘛去了?”
元周的頭垂的更低,敖無雙又罵道:“荒可真當我們沒了脾性,好糊弄一般,現下自己死傷慘重,便來我處求和,他要是當初不那麼趕盡殺絕,也落不到今日要讓你來求和的地步,你回去帶話告訴他,若不是你們死,便是我們活,此仗必打!趕緊叫他洗幹淨脖子,等我們去取他的人頭罷。”
長風聽聞敖無雙的話,也接口道:“今日我們不殺你,你回去帶話便可,可若是這話沒傳到,便是千裏之外我們也能取你的狗命,你信不信?”
元周身上不住冒出冷汗,他的雙腿一軟,跪在了秦霄麵前。
若是今日他的談判失敗,回去也同樣沒了性命。倒不如被他們殺死在這處。
腦中正紛亂想著這些,可很快秦霄便道:“元周是吧?他問方才是同你開了個玩笑,荒竟有所請求,我秦霄自然答應,否則不是不給他麵子?你且說說,荒的求和代價,有多少?”
元周咽了口唾沫,我不知道秦霄這番話是真心還是假意,隻照常道:“大荒仙帝以外的領地,可……盡歸於你,若是還覺不夠,便再加一千仙石,隻希望此番休戰,秦仙尊能夠答應,不會在貿然進攻我們。”
長風和敖無雙皆十分詫異,到底是有些不明白,如今他們處於有利狀態,如何需要同荒講和?
但看著秦霄似乎是有自己的打算,他們也沒有強行插嘴,隻等元周將話說完。
秦霄應著元周,將那些求和領地和靈寶都收了下來,元周見秦霄似是真的鬆了口,便撤出了大廳,馬不停蹄的回了荒的地盤。
幾乎元周的前腳一走,長風就問秦霄道:“你為何會答應荒的求和?當年的事情,我可記得清清楚楚,他是如何害了你,害了我們眾派。”
長風又接著道:“當年你已經死過一回,荒的手段我們並非沒有見過,此番談判,他究竟帶了幾分誠意並不可知?若是他如今按兵不動,狀似求和,讓我們鬆懈下來,私下卻操練士兵,前來攻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