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蕭某原以為您今日單單是來敘舊的,原來是有要事才來。”蕭靖成用嘴泯住煙,拿了打火機俯身替徐重瑞點煙,徐重瑞夾著煙一吸便點著了,蕭靖成那樣深藏不露,徐重瑞心裏一陣發虛,蕭靖成的能力他自是了然,豈會不知他此次前來目的為何,蕭靖成一張口便十足給了他一個疙瘩,剛開始就把他壓在了下風,這會兒再想開口提些什麼請求要他答應是愈發難了。
徐重瑞訕訕道:“是這麼回事,前不久……”話鋒一出便被蕭靖成打斷,他道:“徐統製,有什麼事情都等抽完這支煙再說吧,這支是上好的哈德門,不比外頭賣的那些,就這麼讓它燃過了就極可惜了。”
徐重瑞心裏一陣怒氣上來,本以為當年他受過自己的恩惠,說起話來也方便,哪想到他光是表麵客氣,一舉一動那樣不給他麵子,奈何他有求於人,隻能拿起煙頭大吸,又開口大讚:“果然是不一般的煙,倒從未吸過這樣清爽的哈德門煙。”
蕭靖成哈哈大笑:“原來徐統製也喜歡這一款的口味,我這裏還有一些,到時候臨走時徐統製大可帶一些去。”
徐重瑞笑道:“那徐某就在此先謝過蕭將軍了,與將軍會麵,還有這樣的香煙,都是極難得的。”
蕭靖成突然想起什麼事:“徐統製可吃過飯沒有?這麼重要的事蕭某竟給忘了。”
“吃過了才來的,蕭將軍家吃飯倒是比較晚。”徐重瑞最先把煙抽完,隻剩下一截煙蒂的時候便丟進煙灰缸裏去了。
蕭靖成麵帶微笑,這樣的口誅他從未輸過,當下屋子裏還有幾個下人,他抽罷完煙,將煙頭掐滅在煙缸裏,又揮退了下人,對徐重瑞道:“都說飯後一支煙快活過神仙,這話還真有幾分俗理,徐統製可這麼覺得?方才您道有要事,不如現在就說罷。”
徐重瑞重重咽下一口怨氣:“的確是有些事情有求於將軍,還望將軍首肯了。”
蕭靖成問道:“可是對抗那直係軍閥之事?”
徐重瑞點頭,道:“將軍的本事大夥兒都知道,年紀輕輕就打過數多場大勝仗,孫中山先生和那段、張兩位將軍也都識得你名氣,此次不過是來請將軍出山,與我軍一起敗了敵軍和那背後的日本人。”
蕭靖成道:“你說說看,這對我有何益處,我在上海好生生的日子不過,何必趟這渾水,換做是你你會肯麼?”
徐重瑞心裏愈發怒火三丈,蕭靖成不過一句話回絕,又何必花了那麼多時間與他耗著耍他玩笑,他一下子便起身盯著蕭靖成:“想不到你蕭靖成是如此苟且偷安之士,我隻當是我徐重瑞看錯了人,告辭。”
徐重瑞大步流星走了出去,蕭靖成又掏出一根煙吸,他重新招呼回下人,命其帶了煙送出去給徐重瑞,過了片刻那下人隻是捧著煙袋子悻悻而回,蕭靖成嘴角一個嗤笑,這樣沉不住氣,那徐重瑞也不過是個成不了氣候的小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