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夫婦徹底慌張了,這一年來接受他們的關懷不少,這樣權衡之下終於有了結果。
“求公主一定要為我可憐的女兒伸冤。”張氏夫婦這才讓開。
意料之中的結果,夏如畫示意官兵上前行動,沒一會棺材被抬了上來,撬開棺木,裏頭衣衫襤褸的白骨觸目驚心。
張氏夫婦一下情緒激動,險些就哭暈過去。
夏如畫瞪遼眼,不知該這官兵手上動作利落,還是糊塗,也不懂看場合麼!開棺這種事情肯定是等回去軍營再做。
不過想到大約軍營裏也不興抬著棺材進去,便讓人撿了屍骨帶回軍營。
營帳裏昏暗,就算是東方彥禦特意吩咐開了帳頂,點了許多燈光照明,對夏如畫而言,還不如白在外頭光線充足。
不遠處圍了許多軍營的士兵,也是知道夏如畫不會追究,紛紛竊竊私語著。
夏如畫目光專注,兩耳不聞外事,仔細的觀察白骨上的痕跡。
對此,夏有銀也是鬆了口氣,:“主子,還是對著白骨感覺舒坦,這死者身上呈現多處骨折痕跡,比起那些淤痕什麼的要明的問題就明顯得多了。”
“是啊,人類骸骨鑒定是法醫學裏最難攻陷,也是最有用的一門。”夏如畫向來對自己的專業引以為傲。
“怕也有人不認同吧。”夏有銀打趣道。
“學得多就雜,專攻一門,在一個領域突出,比起那些三心二意的家夥要有用多了,丁香那家夥輸就是輸在自己太狂妄,卻不知自己毫無特別,和別的法醫有什麼區別,無法體現出自己的價值。”夏如畫評論著。
“是是是。”關於她的死敵也是聽的,外人聽了隻覺得她在歪理。
夏如畫專注的目光抬了抬,不悅的看了他一眼,這家夥是在質疑自己麼?
那邊東方彥禦對軍營裏鬧哄哄的現場不悅,一聲怒斥,一眾士兵頓時跪了一地。
騷亂打擾到夏如畫,她擰眉忍不住看了看,對他時不時的發飆很是無奈,頭也不回的吩咐著:“有銀,你去解救那些士兵。”
一聽,夏有銀心頭慌張的抖了抖,抗拒又帶著恐懼的:“為何我去?我,我不敢。”
夏如畫本想責罵,可看見他垂眸仍掩不住驚恐的神色,這才憐惜的收起將要出口的話語,目光又看向守在一旁的櫻。
視線的接觸讓櫻立即緊繃了情緒,還沒開口,夏如畫便搶先:“罷了,你們都不敢惹他。”
幸好她能知道!不過真心話,她最好也別去招惹才是,否則他突然怒火,也是製止不住的。
夏如畫走過來,手拍了拍他的肩頭,:“東方彥禦,你別折騰他們。”
東方彥禦眯眼瞪遼她的手,嫌棄的聳了聳肩,教的語氣道:“好好的營帳不用,你可知你的行為有多驚世駭俗?”
“這仵作驗骨不也是常有之事?哪裏突出了?”夏如畫不以為然,隻覺得他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