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高座上的男子一看到他們的到來,本想發火的態度突然收斂,怕是認出他們的身份,立即哈腰的上前,“公主怎麼會到這裏來,有何吩咐,讓仆人過來傳喚即可。”
“你是誰?也是千夫長的相好?”
一聽,夏有銀險些沒繃住,被質疑的男子正是萬夫長,他忍耐著內心的不快,仍陪著笑臉,自我介紹:“屬下是敕勒城的萬夫長,正是死者的舅舅,侄兒慘死,特意過來打點。”
夏如畫不屑的冷笑,打點不像!倒像是威嚇吧!深怕這些婦人泄漏他的罪名。
“哇,怎麼一個個鼻青臉腫的,你們私下動刑了?”她質問。
“公主笑了,隻是婦人不心自己撞。”萬夫長解釋。
夏如畫無視他的辯解,走上前頭,掂拎傷者的臉,提了提她的手臂,仍覺得懷疑,幹脆使喚她站起來轉了一圈,最終得出結論:“這位婦人,下頜骨曾經脫臼過,醫師的手法不過關,以後還有脫臼的可能,左前胸第五根肋骨骨折,仍在在恢複中,呼吸時會有刺痛感,骨盆不正常移位,你怕是連走路都走不穩吧?”
那婦人一臉驚訝,“公主莫非是醫者?”就這麼觀察就能把病狀一絲不漏的指出,怕是醫者也不一定做到吧!
接收到她崇拜的目光,夏如畫忍不住驕傲的揚了揚臉,:“對,專門醫治死饒醫者。”
婦人一怔,隻覺得匪夷所思,這世間還有這樣的醫者?
“這些是她不心——”
夏如畫打斷,“你知道如何準確無誤的摔倒導致下頜骨脫臼,如何不心撞骨折了胸肋骨,如何不心的導致骨盆移位,萬夫長不如來示範一下?”
見對方被她嚇住,又:“這還隻是一個婦人,其他的婦人我還沒來得及查看,不如就一起斷個症,您覺得如何?”
萬夫長惶恐的跪下來,:“公主息怒,這些婦人都是我死去的侄兒的妻妾,大約是平日房事過激,無傷大雅。”
夏如畫眯了眯眼,隻歎這個古代沒有關於家暴的相關律例,否則她定不饒他!
“萬夫長如果沒別的事情,現在就可以走了,本公主要留下來,安慰安慰這群婦人。”
一聽,萬夫長一陣愕然,想了想又不好堅持,隻是怒光威脅的瞪遼,起身拂袖而去。
夏如畫走到高座上,扯掉上頭的墊子,舒適的坐著,喚道:“都起來吧,本公主有要緊事要問你們。”
四名婦人抽泣著站起身來,柔弱的拭擦著淚水。
“你們四個都是千夫長的妻妾?”夏如畫問。
“是的。”
“可有不是自願,或者身不由己的,還是心甘情願的,都。”
四名婦人麵麵相覷,一時也不知該如何回答。
“隻要你們回答本公主的話,若想要恢複自由身還是其他要求的,可以對我提提,我盡量滿足。”夏如畫道出條件。
其中一個婦人大約是被迫的,跪下來:“求公主殿下救救奴婢吧,奴婢是被強擄來的,因為失了清白,家中老父隻能吃這啞巴虧,同意賀圖的提親。”
“你認識陳阿春死去的未婚妻嗎?”夏如畫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