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不明所以,見他起身要走進內室,下意識的喊道:“那你要幹嘛?”
“本太子自然是要睡覺。”罷,他走進內室,大手一掀,把床上的喜被全部扯下來,利落且嫻熟的在櫃子裏拿出另一套被子鋪好,便要脫衣服就寢。
見狀,水淼淼把探望的腦袋收回,又覺疑惑的睨了一旁的影衛一眼,問道:“你們影衛不是很忠心的?怎麼也不上去伺候?”
“主子不喜歡別人伺候,以往都是竹大哥和竹葉姑娘伺候,不得閑的時候,便是主子自己動手的。”影衛回答。
“這是什麼毛病?”
一聽,影衛輕咳了一聲,垂下臉移開目光不想參與。
水淼淼等得都打瞌睡了,影衛到點將她喊醒,領著她便走出去。
到了竹青的房間,水淼淼便隨意多了,鬥篷一脫,踢了鞋子便坐上床。
想起剛才趙謹言的行為,便嗤之以鼻,她一個女子都沒他講究,又不是毒物,碰過的喜被就不能用了,真是氣人,突然心底十分同情夏如畫,怕是先前成親就受了不少委屈了。
房間裏雖安靜,可竹青這麼一尊大佛杵在那,隻叫人不解。
“你怎麼還不走?”水淼淼看著坐在大圓桌前的竹青問。
“走哪去?”竹青瞥了她一眼。
“你家主子要你前去侍寢。”水淼淼忍不住揶揄。
“胡襖,今晚你少整些幺蛾子,別壞了主子的計劃。”竹青身子坐得板直,豎起耳朵仔細的聽著外頭的動靜。
“什麼計劃?”為何她毫不知情?
“你不用管,以你的智商,了你也不懂。”竹青依然專注。
聞言,水淼淼生氣的上前揪住他的耳朵威嚇:“你還是不?”
原本的威嚴頓時全無,竹青齜牙咧嘴的道:“放手!你個凶婆娘,主子這是要引駱雅背後的人出現。”
聽他這麼一,水淼淼似乎明白了,故意讓她紅杏出牆,讓駱雅指控的話,按照趙謹言對她的設定,定是不相信駱雅。
駱雅也是明白這點,因此很有可能彙報上去,讓幕後的人出麵打擊,屆時,就算趙謹言不願意,太後甚至是聖上也絕對不允許一個偷情的妃子繼續留在後宮。
水淼淼深感佩服,隻是沒想到第一便忍不住要出手,想了想又覺不妥,質問:“他幹嘛不直,還要讓你過去,讓我宿在你房間。”
“主子不這樣,你會願意和我一起宿在一個房間?”
好像有些道理,隻是一想起自己被算計,水淼淼心頭便滿心不悅,不過結局是她想要的,快些領死,也好盡早擺脫,至於名聲,嗬!反正不管是京都花魁,還是名爵義女,這些名聲都不是她稀罕的。
“我要睡了,你可別對我行不軌,否則我有的是法子整你。”
“你做夢吧,我才不稀罕。”
被他反將了一軍,水淼淼氣呼呼的走回床榻睡覺。